nbsp; 何天蟹突然暴起,冲了出去。
只见一道刀光亮起,那名武将的脑袋已被何天蟹一刀砍下,头颅飞起,无头躯体一下扑倒在地,鲜血瞬间染红一大片地面。
余长伟霍然转身,盯着何天蟹怒喝道:“何天蟹,你竟敢杀我部将?”
何天蟹根本不予理会,从地上捡起那颗脑袋,高高举起,任凭鲜血侵染他的臂膀,大吼道:“天蓬元帅荣耀归来,水军将士当遵从元帅之令,捉拿冒名篡位者杀童!若有违抗者,便是此等下场!”
余长伟见亲信部将被杀,一下急红了眼,怒斥道:“胡说!现任水军元帅乃是天庭敕封,何来冒名篡位一说?天蓬老帅已经重铸神体,割断过往,如今是佛门的净世使者菩萨,怎能再担任天河水军元帅?”
其实,余长伟没说错,朱天蓬确实不可能再回天庭担任水军元帅。
何天蟹憋屈得太久,根本不管这些,高声反驳道:“天蓬是元帅之名讳,杀童却自称天篷,旁人根本无法分辨两者的不同,这跟冒名有何区别?”
他接着又说道:“元帅统领水军时,对大伙关怀备至,还替普通军士出头,敢于跟各方势力抗争。杀童呢?他任职以来,任人唯亲不说,还大肆杀戮有功将士!毫无统军之能,全凭血腥手段镇压三军,哪里配做统帅?”
水寨中的将士大半涌出了门楼,密密麻麻的,形成了一个厚实的围墙。听到何天蟹的言语,纷纷陷入沉思之中。
“赶走杀童,迎回老帅!”
人群中有一个粗豪的声音暴喝道。
紧接著,开始有三三两两的声音响应。
眼见众将士有齐声呼喊的趋势,余长伟大吼一声,说道:“众将士,听我一言!”
等将士们的声音平息后,他大声道:“无论现任元帅有什么做得不妥当的,但他确实是天庭玉帝册封的水军统帅。至于天蓬老帅——”
余长伟转身面对朱天蓬,朗声说道:“净世使者菩萨,当着右旅全体将士的面,末将想请问一句,你还能重回天庭,担任水军元帅一职吗?”
这个余长伟能在天蓬元帅手下做到营正,又被杀童提升为旅正,确实是个聪明人,一下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老朱面无表情,来到余长伟面前,沉声问道:“余长伟,我做元帅之时,可曾亏待过你?”
余长伟面色一僵,有心想反驳,思索半响,最终低下了头,答道:“不曾!”
老朱转向周围的水军将士,朗声道:“我是朱天蓬,你们曾经的天蓬元帅。老朱离开水军太久,确实不能再回来做你们的统帅!”
“元帅?”何天蟹这个血性汉子,脸上尽是哀求之意,希望朱天蓬不要离开水军。
“元帅,我们愿听从您的号令,请您留下!”
“杀童一上位统帅,水军就少了两万将士,他也从未顾惜我等,长此以往,天河水军只怕会亡于此人之手。元帅,我等不能没有您的庇佑啊!”
“元帅,您不能弃我们不顾啊!”
……
众多水军将士纷纷叫嚷起来,希望朱天蓬继续统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