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快浓烟就飞了出去。公孙道长只吃干粮和果子、喝了些水,宋青看这庙里两处屋子,左边连屋顶带炕已
经塌了,另一处只是一个小土炕,也就能躺着一个人。
公孙道长说,我是道人,果实露水都能吃,树枝屋脊都能睡;公子睡炕,我们睡地面凉快草席就行
。“师傅不行,你是长者,你睡炕吧,我睡地面。”宋青说,他的三青剑法、道术阵法等等都从公孙胜
处学到,所以称其为师傅。公孙胜与乔道清等都是宗师罗真人弟子,所以罗真人是他们的师祖,三青都
拜在公孙胜之下。
这边争执时,武功却是厉害,已经将西侧的塌着的炕临时搭了整块巨石,又找来庙内的平整木板铺
上,再放着些软草,这一铺炕就搭建好了。公孙胜笑了,这炕上恰好道长与明月都能睡下。武松自己就
在宋青小炕下边的木板苇草上铺了自己的床。
夏日天短、众人吃了菜饭、约了明日寅时就起来,早些赶路到淮安府。这边就静躺了下来,宋青又
乘船又骑马,想是累了,竟很快入了梦。这梦中自己竟来到了黑压压的森林,有长物追着自己,吓得他
在崎岖山路疯狂奔跑、直上了山坡一处洞穴,以为自己安全了,便喘了口大气,突然那丑陋长物也进入
洞中,越进越深。长物还张开大口要将其吞掉,宋青越是跑、那物体只是追得紧,几乎死死将其咬住;
马上只有一步就追上时,长物只一口,宋青从洞**猛然掉落悬崖,口中喊着“武哥哥,救我——”
不料宋青夜半从梦中惊醒时,那梦竟成了现实,一只比胳膊还粗的蟒蛇就在这只小炕一侧,几乎要
把宋青周围盘住;其绿口大嘴也逐渐张开,看来是饿了在寻找美味。宋青那一声:武哥哥、救我。已经
让武松猛地惊醒、鲤鱼打挺般站立,拿起身旁的哨棒直奔着那挺起的蟒蛇就是一棍,那蟒蛇也是灵巧,
已经发现了武松,其挺起的身子油滑地回缩到炕下;武松便翻身到了蟒蛇的另一侧,蟒蛇的眼睛也直狠
狠地对着武松,向着其下身的腿脚撕咬过去,武松的玉环步躲得飞快,一棒飞起一舞、绕过了蟒蛇的三
寸,打在了其柔滑的身上,那血肉也喷了出来,这蟒蛇竟然不怕,前面的头与躯体依然向武松扑去;武
松又挥舞几棒,蛇头依然挺立未死。
突然,武松后身的草丛中又蹿出来一只花纹众多的花蛇,只偷袭到武松的小腿、那嘴猛然一张便咬
到小腿及脚踝一片肉来,没有防备的武松也是嗷嗷叫了一声。宋青此时已从身旁举起明晃晃的至尊剑,
对着巨蟒的三寸,一剑下去,那蟒蛇身首异处,血溅了武松的腿脚上。
身后偷袭的蛇被剑光吓住了,正晃着身子还想作孽时,武松哨棒狠狠下去,那蛇也当场死了。宋青
用剑忙将蛇身挑走、见武松的腿上血色一片,眼泪又一下子落到地上。“这花蛇恐是有毒。”武松说,
他忙用内功制止住蛇毒。宋青解开武松的裤带,那白皙粗壮的小腿肚子和脚踝处已经发了乌黑,可怜一
片。
宋青扶着武松在小炕上坐定。自己不由分说,便用嘴去咬着腿上的黑血和脚踝处的血,只觉得已经
咬了干净,拿来一处桶吐到里面。宋青身上摸到了清毒和除淤血的草药,细细敷上那一大片,武松这铁
打得汉子也不怕疼,但看宋青如此、本想拉开他的手制止,可拗不过他。等毒血被洗了出来,草药已经
敷好,宋青嘱咐武松不能乱动、只在炕上平躺着。
武松这铁汉子被宋青这般照顾,心里暖暖地,又想着自己曾与其斗气、又如此对宋青不放心,便是
后悔不已,他要下地睡,宋青硬是不允。武松平心静气,在炕上平衡好自己的气息,那金刚不坏之体,
对这蛇毒已经抵制、加上宋青及时除血,终于无事了。
少林内功修复后,宋青为武松端了一碗水,此时月亮已经隐去,庙外的虫鸣和狼啸倒是偶尔传来,
武松的长发因为有汗渍粘了脸颊,宋青用自己的手帕为其擦了干净,又擦拭了那半条腿。武松嘴里喏喏
着,“青儿,我——”
“哥哥喝下就睡了,明早晚些赶路。”宋青接了他的话,“哥哥从不用说感激的话,哥哥小时候从
槐树下救了我,我也不曾感激;在狮园打败了魔教方杰,我也不会说谢。哥哥做了英雄的事,我也做了
我自己。”
武松点头,“若有一天,我忍不住了,想带你到世外桃源隐居,你可会去。”
宋青将水碗放下。又为武松的大腿按了按摩,生怕他内力使得太强,影响到腿力的发挥。“哥哥要
去,青儿也一定去。即使变幻了天地、大厦倾覆,容颜老去,记忆更改,只要你在我在,我定拉着你的
手、走到永远。”
武松上身立起,用双臂搂住宋青的娇小身体,好像要被人抢走一般,死死不放。心里暗暗说,青儿
,一定。
宋青的脸也贴着他,热泪又要流出。这一夜才过了一会,公孙道长和明月就起了,只是叫武松注意
些,这便一路护送回了泰山之顶,玄天观。公孙胜将玄天观主之位传给了宋青,从此闭关修炼一年。武
松返回山东梁山大营,等待大军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