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记忆一般。
说起来,他不是应该在与冥厮杀吗,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听他们所说,似乎是那位少年将他带到这里来的。
然而此处灵气氤氲,绝非绝境,他为何会在这里?
太多的迷惑,太多的不解。
这种感觉,让人烦躁。
“当!”
一声巨响震响在浮屠嵬心头,宛若洪钟大吕般的巨响,让他从那些茫然中清醒过来。
顿时他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竟是是走火入魔。
好生诡异,以如今他人道领域巅峰的道心,怎会如此轻易地便走火入魔。
不对!
这地方不对,这些人不对。
不对!
浮屠嵬摇头,将紊乱的思绪斩灭,对青衣少年抱拳一礼,刚刚若非此人以筷子敲击碗壁,让他清醒过来,估计浮屠嵬不死也要重伤。
“喝酒!”青衣少年道。
“好,喝酒。”
浮屠嵬大笑一声,以汝之酒,敬汝救命之恩,浮屠嵬神情郑重,将酒壶提起,一壶酒尽数灌入喉中。
“呃——”
酒尽。
头晕。
目眩。
啪的一声,浮屠嵬趴在了桌子,已然醉了过去。
这时,在浮屠嵬提壶时青衣少年伸出的手还没有放下,他与三位好友面面相觑,苦笑道:“其实我想告诉此子,此酒太烈,便是寻常法境,一杯就可以放倒的啊。”
“这位小友倒是急性子。”温匹夫莞尔。
“不堪一用。”第四人道。
“紫极,你的话有些过了。”孙呆子讷讷道,一边说着,他一边打量着趴在桌上的浮屠嵬,渐渐地,他眼睛浮现出精光,眼神炽热。
甚至,他开始站起来,向浮屠嵬走去。
“怎么了。”对所呆子的奇怪举止,三人都感到迷惑,但也没说什么,很显然,这样的情况,他们已经见怪不怪了。
三人继续饮酒,谈论大势。
许久,蹲在浮屠嵬身前的孙呆子站起身来,转身对三位好友道:“我的那个想法……我可能找到路了。”
孙呆子的声音有些颤抖。
这是激动。
什么!
三人齐色变,震惊的看着那个满面红光的青年,这还是那个木纳的呆子吗,简直难以置信啊。
“呃——”
青衣少年蹙眉,他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摇了摇头,将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驱逐出脑海,他打量着那个身上没有一丝修为的少年,此子究竟有什么奇怪之处,竟让孙呆子找到了路……
“这是大喜之事!”
温匹夫大笑,提酒畅饮。
对于法境修士而言,看到自己的路,不容易,尤其是对他们来说,战力远超同阶,因此也更难找到自己的路。
可是如今,那个木纳的呆子,竟然从这个凡人少年身上看到了路,这当然是大喜之事。
须知,法境大能若要突破,成就无上,誓必要找到自己的道,且将之明悟,方能突破。
未想,他们四人中,竟是那个不起眼的呆子,先看到了路。
这让他们情何以堪?
醉!
一定要将他灌醉。
匹夫心中如此想。
被叫做紫极的男子神色肃穆地看着那个激昂的好友,他的目光扫过那个醉酒的少年,抬起酒杯轻抿了一口。
杯酒中,皱起涟漪的酒水平面上,浮现一抹另外三人未察觉的杀心。
他对浮屠嵬,起了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