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那个少年如今已为一方巨擘,已然是第九境——九幽境强者!
他叫林长天,六重山巅从三品势力长天剑宗宗主!
也是,残仙界长天部落的尊者。
如今,那山所在地,便是长天部落。
残仙世界可以用作部落生存的地方寥寥无几,而长天部落却是最为强大的一处,除却数百年前那个人的出现,此间的残仙界,必然是唯长天部落独尊。
这个世界的部落族人,他们都是当年那些误入此界的试炼者后裔,最终在这个世界活了下来,因为某些类似诅咒的缘故,残仙世界的原著人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因而,一个个的部落形成,虽然相较整个世界来说,这些人还是太少,但毕竟有了人气。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争斗,残仙界自然也不例外。
数千年前,在一个叫做林长天的外来人帮助下,残仙界一个无名部落蜕变为最强大的势力,统一了整个“残仙界”。
而后,林长天衣袖微摆,转身离去……
为了表示他们对他的尊敬与信仰,那个部落的族长以“长天”为部落之名。
时间匆匆,千载而逝。
当年的部落太过嚣张跋扈,令其他部族心生不满,随后忍无可忍。在一个外来人的协助下,他们掀起了一条争命的战争,为了他们亲人,妻儿,那些战士踏上了那条充满危机的道路!
数百年过去了,那个外来人一直
未曾离去,他整合了一个个被长天部落剥削至极的小部落,形成了一个联盟,一起对抗“长天”!
战火纷飞,却是混乱无比,但终究是平息下来了。可是大乱不起,细小的纠纷还是时常发生。
……
……
“大人,可曾休息?”
一声带着恭敬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打断了那山的沉思。
灯下,那山如剑的眉毛微挑,道:“没有!进来吧。”
“是!”
石门被推开,一个体态雄魁的青年人走了进来,然后将大门关上。
青年人走到那山身前,双手抱拳,道:
“大人!”
“嗯!”
那山点头,笑了笑道:“坐下吧,不必那么拘谨。”
“谢过大人。”
青年人再次弯腰拜道,随后在那山身前坐了下来。
灯火明亮,青年人容貌依稀可见。
这是一个面色清秀的男子,漠然的面孔宛若刀琢斧削一般,那对纤细的眉毛使得男子看起来柔和了许些。
然而,那魁梧的身躯……
颇为诡异。
“此人相貌?怎的看起来如此诡异啊!”
那山打量着青年,心中不禁升起一种诡异的不协调的感觉,难以言说。
就在那山不知如何开口之时,青年笑道:“大人是否想笑?”
“嗯?”
听到此语,那山眉头微蹙,感到惘然。
“呵呵,大人不必感到奇怪。但凡第一次看到俺的人,也是如此表情,俺见得多了,因而……”
“嗯!”
那山点头,不再思考青年诡异身形的问题,随后问道:“有什么消息了吗?”
“嗯,还没什么消息,那个人的生存能力很强,部落中也只有一两人能够追溯到他留下的痕迹,如果俺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一个猎人王。而且是顶尖的猎人王。”
听着青年的述说,那山微微颔首,从那天晚上之后,数月的追杀,他早就知道了那个蛮夷是个猎人王了,要不然他早死了。
那一日,那个蛮夷不知触发了什么,将方圆数千里的人全部都带入这里……
“唉!”
想到此幕,那山不禁叹息,那件宝贝……估计是没他的份了。
那可是千年才能一熟的啊。或者该说万年一熟?
“唉,不管怎么熟,都是没自己的份啦。”
那山摇了摇头,然后示意青年接着说。
“那人应该在往对面去,所以如果我们要杀他的话,还需要尽快,否则,也只能靠跟大人一起进来的那些外来人了。毕竟,太多的部落人进入对面,很可能再次引发大战。那时,情势很难控制。”
“对面?”
“是的,对面。”
青年应道,眸中闪过一抹心惧之色,漠然的面色也是微微一变。
过了少许时间,青年心神才平复下来,然后说道:“对面,是一个部落联盟,几百年前一个外来人弄的,它结束了我们长天部落数千年的统治,这么多年下来,死了很多人,最近几十年才渐渐平息下来。我们不想再打破这个‘平静’,毕竟,死的人实在太多了。我长天部落有九成战力尽皆陨落……”
“什么?九成!”
那山惊愕,疾斥道。
由不得他不惊讶,那天他来到这里,长天部落的族长亲自迎接他,并且告诉了那山一些关于部落的事。
他说如今的长天部落第六境强者便有一人,第四境强者十人,第三境二十八人,第二境则有近百!
虽说第六境的老祖受创闭死关,可他毕竟是第六境啊!
虽说如此势力在六重山堪比蝼蚁,可是在这个地方,真是一霸啊。与当年师尊所在之时,更是强大了数十倍,当初的残仙界,最强的人类也不过五品(第五境)。
而且族长所言,不过是数百年前的一成?
当年最强盛的长天部落有十个四品(第六境)强者?
可是都死了?
还是因为一个人死的?
那个人是谁?
“不错,九成多吧。十个老祖都死了,太上长老尽亡,如今都还没有长老突破,也就是现在的太上长老们在当年只是长老而已。呵呵,这数百年的战争,太惨烈了。”
看着惊愕的那山,青年惨笑道。
要知道全盛时期的长天部落,第五境才是太上长老,而第四境是长老,第三境是部落中坚力量,至于第二境,不过是狩猎队伍中的普通成员罢了。
至于族长,当年唯有第四境强者才能担当。而如今,族长也只是破山(第三境)境界而已。
“那,那个人是谁?”
看到面色苍白的青年,那山询问道。
其实,那山已有所猜测,脑海中隐隐约约有个身影出现,但他不敢想下去,那太过恐怖,让人惊惧。
“他?”
青年低喃,面色变得愈加惨白,眸中有刻骨铭心的仇恨,一道嘶哑,带着许些恐惧的声音传出,刹那间,燃烧着的灯焰似乎暗淡了几分……
“他叫……”
“任屠!”
青年人话语落下,那山顿时惊起,一道道带着惊惧、诧异……带着许多难以明了的复杂感情的疾呼声在石屋回荡,甚至传了出去,响彻了这处平原。
“什么?是他!”
“那个人屠,那个人的义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