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老话说得好,不怕贼偷,不怕贼抢,只怕贼惦记。
被谁掂记都不怕,就怕冯子龙掂记。这是张三狗这一年来总结出的经验。
只要听到冯子龙这三个字,他就会在夜梦之中尿尿。
虽然这事不为外人知道,但他感觉自己自从碰到冯子龙后,就似变了一个人似的。
“妈的,是谁屙尿了,好臭!”
有人从疼痛中醒过来,一闻到尿的腥臊味,就忍不住大叫起来。
一闻到这尿味,有人顿时忘记了痛。
“妈的,是那个杂碎屙的啊,这么臭!”
张三狗没有说话,他也说不出话。
但他知道是谁屙的尿。
那尿有股特别熟悉的味道,就像是他身体的一个倍分一样。
想到这一层的时候,他感觉裤裆里热乎乎的,准备用手去摸,那手却怎么也抬不起来。但他知道,那是他尿尿了。
别说是其他时候,就是他没有受伤的时候只要听要听到冯子龙来了,都要忍不住尿尿。白天他就尿了一泡在裤裆里,只是当时所有人的心思都集中在冯子龙身上,没有人注意到他的窟相而已。
就像此刻一样,尽管有人发察有人尿尿了,但没有人知道是他尿尿了,他正自感到庆幸,猛觉胸口上一痛,又有一个人踩到了他的胸口上。
准确说,那个人不是踩到了他胸口上,而是甩到了他胸口上。
他想骂,但骂不出,只得任由那人不出声的压着。
四周,还有人在被打倒或摔飞。
整个舞厅,就像一个修罗场,只闻惨嚎声,不见摔人者。
摔人者,冯子龙也。
冯子龙也没有想到,他竟然一口气连摔了十三个人,加上他此前摞倒在地的那个,再加上冯子青先前踢飞的张三狗以及他的三个手下,张三狗的手下已经伤了十八个人。
那些没有遭到攻击的人虽说都是潜在的威胁,但相对来说,他们的威胁已经不足惧了,因为冯子龙发现,张三狗今天晚上带来这些人虽然厉害是厉害,但好像都被吓破了胆,一个个提起来扔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他也没有怎么使力摔他们,要是他用了大力气,那他们就死定了。
他之所以手下留情,是因为他觉得他们都不应该死,这里真正必须死的,只有张三狗一个人,他才是祸害这个社会的元凶。
就是杀他一千次,剐他一万刀,也一点不惨忍。
因为他从来就不把别人的生命当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