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大人,我保证,这是一场意外。”军官以为元帅是来问责,紧张地迎上来解释道:“绳子上一次使用时还是完好的!”
“嗯,好了,别紧张……我听过一个说法,”法琴扭头看着不远处迷迷糊糊坐在地上等待第二次绞刑的锐恩,开口说道:“绞刑时绳子断掉,说明受刑者可能是无辜的。”
军官没料到会听到这么一番话,一时摸不清元帅的意思:“大人,根据这种迷信说法判断犯人无罪,有些不妥吧?”
“嗯,我承认,但我有权力提出怀疑。这人被指控攻击帝国军队,有确凿证据吗。”
***
法琴原本的打算是,等锐恩第二次被吊起来时,再弄断一次绳子才出场叫停行刑——这样会让自己救人的意图更加隐蔽,怀疑无辜的原因说服力也更强一些。但看罗德的模样,肯定是无法接受自己来回折腾他的朋友了,为免儿子心生芥蒂,只好提前站了出来——至于现场的士兵和执行官怎么想、是不是会心生怀疑,只能暂且不管了。
“没有确凿证据……大人……”军官结结巴巴地回道:“只有几名目击士兵并不确定的怀疑性指证,但鉴于这名犯人牵涉到凯雷将军儿子的死,又与您儿子遭陷害一案有关,性质特殊身份敏感,所以副元帅和首相大人一致认为执行有罪推定并从严处理比较合适……这才判了绞刑。”
“简直胡闹,打回去,移交公民法庭重审,军事法院不要再管这件事了,我会派人去和首相还有皇帝说的。”
军官迟疑了一下,最终服从命令的本能占了上风:“遵命……你们两个,去把犯人押回牢房里,等待公民法院派人来接收!”
“是!”
……
因为不能暴露认识锐恩这一点,罗德当然没上去和猎手聊上几句。明白即使是父亲也不好下令直接放人,他目送锐恩被押离刑场后,便跟着父亲回到了马车上,等去仓库领新绳的士兵满头大汗地跑回刑场,罗德已经和父亲出了军部大门,踏上返回的路了。
一路无言,罗德对锐恩最终获救的结果满意,但对父亲不分轻重和时宜的戏耍却暗感不满,憋着一肚子气半天,才最终忍不住问道:“如果要让非军事法庭判锐恩无罪,我要做点什么?”
“这件事我就送佛送到西,帮到底了。”男人坐在马车座位中不紧不慢地说道:“稍后我让格罗姆去知会首相一声,他会明白该怎么做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管好脾气和行为,别再给我找更多事情出来做,我休息两日还要再去帮你母亲的忙,守护世界可是件很费心费力的事情,明白?”
“谢谢父亲,我保证不再给你们添麻烦了。”罗德郁闷地答道,本来还想这事了解立马再拜托父亲插手结束仍在安泰利进行的那场战争,谁知连求他救锐恩都这么麻烦,若真一桩事情刚完又提另一件事,不知还要遭受多少刁难戏弄……要是母亲在家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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