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师毫不吝惜魔力地以最高速度飞向萨登堡,狂风拍打在护身的法术护盾上,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了孩子们出生那天的场景……
两个小家伙,长得一模一样,白白嫩嫩、又软又暖,在接生婆臂间健康而活力十足地扭动哭闹,却在被自己抱入怀中的瞬间安静下来——从那一刻起,她原本的世界便轰然倒塌,两个孩子成了她的一切。
在项链与罗德分开的情况下,她没什么魔法能立刻找到儿子。比起漫无目的地搜寻,她觉得应该先解决掉对自己孩子的最大威胁。塔利公爵?她没听说过这个人,也不想知道这是什么家伙,她只清楚:居然有人想要毁掉自己最珍视的东西,无论他是谁,都将面对一名母亲、一名强大母亲的怒火。
……
安泰利首都高大的城墙出现在视野里,她减慢速度,向中间那座最宽阔庞大的建筑落去。
***
罗德并不清楚自己刚才和母亲几个月来第一次相距不到百里、几乎擦肩而过。他和锐恩已经提前下船重新踏上结实的土地,船主开始还坚持不到码头不停船,但在新铸米尔德金币上亮闪闪的凯尔大帝像注视下,一切都不成问题。
若追兵们沿河骑马而来,双方隔着足够的距离外加宽阔的瓦赫兰河;而若是乘船追来,也很难料到他们会在一个没有码头的地方下了船。
两人理了下鞋上污泥,翻身上马,开始以不透支马力的中等速度寻路南下。
路上比他们预料的要热闹,时不时就有三五成群的旅者背着东西或乘着马车在赶路,上岸不过两三小时,他们便碰见两拨士兵扛着不同花纹图案的旗帜几十上百风风火火地在道路上驰骋而过……两人都做贼心虚,见到这样的大部队自然是早早躲到路边,幸而这些士兵并非冲他们而来。如此规模的士兵行军本就不是日常风景,今天居然还一再碰见,如此两回,两人都憋了一肚子疑惑。
“莫雷公爵起兵的地方不是在安泰利东部吗,怎么这里也搞得打仗一样?”
“我怎么知道,待会找个地方吃点东西,你找人问问吧。”
“这里距离帝国还有多远啊?”
“三四百里吧,如果直线走的话,但那是不可能的。”
稍稍远离了萨登堡,不自觉长了些胡须又剪掉了头发,罗德和通缉画像上判若两人,一点也不担心被人认出来。他们抵达了一个小村庄,发现这里许多人正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在一家小旅店里弄了点吃的,通过询问总算弄明白发生了什么:米德兰军队昨天早上入侵了安泰利,现已攻破皮塔尔和维尼亚两座要塞北上而来,虽然离此地还远,但稍微有点条件的人都准备逃难了。
他们明白上午在路上遇到的那些骑马匆匆忙忙赶路的部队是怎么回事了,应该是各地领主响应召唤派去前线准备进行阻击的军队,安泰利此刻正陷于内乱和外敌入侵的双重麻烦下,哪怕外行人也看得出情况十分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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