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豫在前行了十余步,身后传来声音,“国让,还识得某否?”
田豫心中一惊,止步回头望去,耿忠身后一名随从,抬头正望着自己。
田豫打量一番,讲道:“鲜从事。”
鲜于辅露笑,“看来,国让还是有些记性。”
田豫道:“闻报,你正在无终城中指挥着数万大军,自封为讨逆将军,怎会突然出现在这渔阳城中?”
鲜于辅道:“什么讨逆将军,不过一个名号罢了,作不了数,笑话尔,只是刘幽州待我不薄,我不忍幽州被奸人所害,起兵为他报仇血恨。”
田豫点头,“你且随我入书房,隔墙有耳,此处聊话,不甚方便。”
鲜于辅点头,田豫叫来家丁引耿忠与一人随从去客厅用茶,自己领着鲜于辅入到自己书房喝茶聊天。
两人坐定,鲜于辅道:“我知国让乃智谋之士,我军中正缺谋武之人,不知国让是否加入我等盟军。”
田豫思索片刻,回道:“公孙瓒对我素有恩情,我如何能背主他投?”
鲜于辅摇头,“公孙瓒此时以是四面楚歌,幽州士人,地方军阀反抗公孙瓒皆是时间问题罢了。”
田豫道:“我知公孙瓒我望不及刘幽州,不过经营幽州数载,我等也并非他对手。”
鲜于辅道:“无妨,前有袁绍,左有蹋顿,右有盟军,我等再策反公孙瓒部将,叫他日夜惊惧,将士相疑,则几亡不久矣。”
田豫回:“我等也只是为袁绍做嫁衣罢了。”
鲜于辅道:“无妨,只要能灭了公孙匹夫,为刘幽州报仇,依附袁绍也是不差。”
田豫叹气,“袁绍此人,并非明主。”
鲜于辅道:“国让看天下何为明主?”
田豫道:“曹操迎天子,兴复汉室,不如我等投了曹操。”
鲜于辅道:“此乃后话,我等先杀了公孙瓒为刘幽州报仇才是正事。”
田豫点头,“现在战事如何?”
鲜于辅道:“我等盟军二万,与邹丹五万大军相持平谷,各有胜负,只是现在粮草不支,袁绍应的十万石粮草还未济来。”
田豫心算,数息之后,“盟军还可支几月?”
鲜于辅道:“不足一月。”
田豫叹气:“于辅有何打算?”
鲜于辅答:“我正要往袁绍处去。”
田豫道:“我在渔阳不得脱身,于辅来找帮不上手。”
鲜于辅答:“我来找国让,便是叫国让助我取这渔阳城,若城下,邹丹无粮草可济,便败矣,渔阳一失,公孙瓒必会惊慌。”
田豫道:“于辅可是有计。”
鲜于辅道:“我来找你,便是想听你想法。”
田豫思索片刻:“渔阳城被邹昊把控,城中尚有二三万兵马,若是能调走其大部分兵马,则渔阳便好下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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