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屋子不大,里边看上去和一般的贫民窟没什么不同。
低矮平仄的屋子,大概只有三十几个平方,看上去像是一间车库改的住房。
屋里空荡荡的,看不到什么像样的家具。
四脚不平的桌子,上面摆在有缺口的餐具。污渍斑斑的床、被面上到处露着棉花的被褥、还有一个形容枯槁的年轻人,躺在这张烂床破褥之中。
听见女孩推门而入的声音,他语气平静道:“真是难得啊,今天居然有客人。莫非老头子还是放心不下我,决定斩草除根一了百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老头子现在过得不亦乐乎,哪有时间管你这个垃圾堆里的臭虫。”女孩毫不客气的讥讽道:“我今天来,是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你要我找的人,我已经替你找来了。”
闻言躺在破褥里的男青年骤然睁眼:“不知道你找到的人是谁?”
因为洛桓是背光站立,躺在床上的男青年有些费力的眯起眼睛:“你是哪位故人?为何看起来熟悉而又陌生?”
“我是洛桓,”洛桓微微转了转身体,让床上男人看清自己的长相:“风少主,自从当年国家大剧院一别,没想到你我再度见面的时候,竟然会是在这种地方。”
躺在床上的人,赫然是圣域风家的少主,风继宸。
“是啊,没想到一别七年以后,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光彩照人,而我已风光不再。”风继宸语气中多了几分兴意阑珊的滋味:“这些年你过得可好?”
一别七年?
洛桓心中掀起滔天巨浪:这么说,我在那个罐子里待了七年?今年我已经二十四岁了?
七年后的今天,尚惟和钟纬参加了圣域解放组织,变成帝国口中的叛军。
齐公馆变成超市,风继宸变成了废人。在我失去的意识的七年时间里,这个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洛桓暗忖道:贸然开口将自己的来历和盘托出,风继宸未必相信我的说辞,恐怕还会招人怀疑。
就连钟纬都不愿相信我,我又何必再对别人实话实说?
“不怎么好。”洛桓脑海里闪过在国家歌剧院里看见的场景,他含糊其辞道:“深渊走狗那么多,我想超然于世外也不可能。”
既然钟纬尚惟都选择跟帝国对抗,而且风继宸也沦落到在贫民窟栖身;想来他们对现在的帝国当权者的感观,不会好到哪去。
因此洛桓用了个讨巧的办法,沿用钟纬对帝国的称呼。
“我早就说过,当雪崩从山顶滚落的时候,山下没有人可以幸免。”风继宸居然颇为赞同的点点头,随后他又露出一脸苦笑:“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
“好饭不怕晚,真理和正义也不怕迟。”洛桓打蛇随棍上,他沉声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特意让人把我叫到这里,不是光是为了听你缅怀过去吧?有事就快说,我的事情还很多,没时间陪你太久。”
听见洛桓的话语,风继宸重新打起精神:“我要找的人,并不是你。比起一开始就销声匿迹的你,我更愿意相信圣域解放组织的尚惟和钟纬。”
“那就最好。”洛桓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来见你之前,我刚刚见过钟纬。他也不是很相信我。”
“钟纬见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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