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写地制住了她,嘴上凉凉地道:“夫人说话可要当心,妾身是老爷正儿八经抬进府的良妾,肚子里怀的是齐家正儿八经地主子,谁是贱人?”
瞧不出来,她扶风弱柳一般的身姿,力气却大的惊人,宋氏卯足了力气想要挣脱,可却动不了分毫。
“下贱胚子,凭你肚子里出来的也敢说是正儿八经的主子,有我一日,就断不会叫他好过一日!”宋氏已然气极,身不能动嘴上却丝毫不弱,口不择言地骂道。
众奴仆已是听的目瞪口呆,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分开两个主子。
一个是正得宠的妾室,一个是屡次没脸的主母,她们哪个也得罪不起,同时还隐隐抱着看热闹瞧好戏的心态,居然就任由后宅两个女人这么掐在了一起。
抱柳此时已经顾不得脚上的疼,连忙上前就要掰怀玉的手。
孰料怀玉却像料到了一般,手上一松,没了禁锢地宋氏一时没站稳,踉跄着朝一旁栽倒了去,幸亏抱柳眼疾手快,将人接住了。
刚站住,宋氏反手又是一个巴掌。
“啪”!这一次,清脆的响声响彻了齐家整个后宅。
所有人都惊呆了,怀玉白嫩的肌肤上霎时浮现了五个手指印,原本挂着嘲讽的笑也瞬间凝固,不过是一个怔愣,她身子向后倒去,两眼一翻,晕过去了。
“姨娘!”众人顿时一窝蜂地涌了上去,有人掐人中有人摇肩膀,宋氏倒被挤在一旁,还是抱柳护着才没摔倒。
“不好啦,夫人教训姨娘,害的姨娘小产了!”夹在慌乱地人群中,琴乐收回抵在怀玉后背的脚,吼了一嗓子,便慌慌忙忙地退了老远。
丫鬟婆子们便连忙去看怀玉下身,繁复美丽的裙摆下,果然隐隐约约渗出淡淡的血色来。
“夫人将姨娘打小产啦!”
“夫人说断不会叫姨娘肚子里的小主子好过!”
宋氏还在愣神的功夫,已有俩仨个丫鬟说是去找大夫,嘴上嚷嚷着,跑去了前院。
齐继如今日心情甚好,大皇子十分喜欢那个七彩珊瑚的屏风,已经着人送给宫中的贵妃娘娘了,方才他去吏部走了一趟,今年的考评,许是个大大的“优”字,大皇子已经答应要帮他在圣上面前说话,届时从二品的侍郎一职也就十分有把握。
他哼了两句小调,双脚搭在桌子上,慢悠悠地呷了口茶。
“齐大人,您府中来了个小厮,说有要事。”
各个署衙中都会配有一名执役,专伺通传口信等杂事,这类人反而不能得罪,否则随便拖延一段时间,便极有可能误了大事。
齐继如往日很关照他,因此才能这么及时地来报。
“多谢小哥了。”齐继如收了腿,一行起身往外走,一行笑眯眯地道。
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办公场所的,只能在外面等着。
“大人客气了,都是小的应当应份的事情,您这边请。”执役也笑眯眯地弯腰行礼退了出去,至于跑腿费,自然不会少了他的。
齐继如到了专供来人休息的场所,见是家中的老管家祥叔,上前问道:“您老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