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这些个不要脸的小蹄子,将她好好的儿子都勾坏了去!
等人都走了,屋内瞬时清净下来,齐老爷子才跌坐在椅子上,再也撑不住,身形佝偻许多。
一炷香时间后,齐继如行色匆匆地赶了回来。
“父亲,您有事找儿子?”他问。
虽说他齐继如才是老爷子的嫡亲儿子,但却同父亲向来不大亲近,反而不如齐二爷在齐老爷子面前自在。
甫一进门,看见老爷子的神色,齐继如便知道是为了何事。
自小到大,他不知为那个二弟挡了多少祸背了多少锅擦了多少屁股,如今难不成还要给他儿子收拾烂摊子?
这件事,他不欲管。
老爷子偏心,虽然一直端着“嫡子为大”的说法,到底是疼爱小儿子多些。
否则也不会三令五申,要他照顾好弟弟,“唯有家宅清净,才能仕途顺遂”,这是老爷子的原话。
这么些年,齐继如觉得自己做的已经够多了。
养着那么一个废物弟弟,供他吃供他喝,整日里斗鸟养花不干正事,还要给自己找不痛快。
反观己身呢?用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来形容也不为过。
如今为了齐家,还要搭上亲生儿子的婚姻大事,齐继如早忍不下去了!
这一次帮了二房又当如何?
以后继续给自己找不痛快,甚至给自己儿子找不痛快吗?
二房一直以来打的什么算盘,齐继如一清二楚,又怎会允许他们踩在齐琛头上?
若不是怕连累大房,这一次,说不得他还要上去踩两脚才痛快!
思及此,不等齐老爷子开口,齐继如首先道:“父亲不必再说,这件事,圣上金口玉言,谁也没法子。”
他知道父亲要说什么。
不外乎是“两兄弟互为依持,也能容易些”。
这些话,他听的够多了。
可别说依持,二房不连累自己就已经是烧了高香做了善事。
他这段时间搭上了贵人意气风发,脾气也不由大了起来,一时没忍住,便将话说了出来。
“父亲,儿子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二弟既没那个才能,也没那个心思。”
齐老爷子一怔,不妨他如此说。
许久,他哑着嗓子,道:“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玔儿,他……”
“便是玔儿,也不是那块料。”
齐继如果断地将后头的话堵了回去。
“您不要被二弟一番话给骗了,玔儿什么样,您还能不知?儿子不忍心说,是怕二弟和弟妹心中不快活,凭玔儿的本事,即便没有这桩事,那也是中不了的。”
“哎,我当然清楚。”齐老爷子再叹气,“可他只要再读几年,想必也是能出头的,到时候,也好给琛儿一个依持。”
“父亲糊涂了,儿子还年轻,还能给琛儿看两年。”
齐继如丝毫不松口。
这件事,明显背后有人推波助澜,他可不傻。
可偏偏在这么个节骨眼儿上,有人就盯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