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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宅门里过日子,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她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可来旺是专在门下负责这些的,说了自然会有人信。
且既被他知晓,若是死咬着不说,待主家真个赏了她或是罚了她,便是将来旺得罪的死死地。
于她来说,是前景不明,但在来旺的位置上,不知反而是失职,报给主家便是大功一件。
如此,她们姐妹二人只是依旧做着二等的奴婢,但却得了来旺一个人情在里头,何乐而又不为?
果然来旺听了,抓着抱柳连问几遍,“你说的可是真的?”
眼中闪着兴奋又激动的光芒。
得了抱柳肯定的答复后,他抬脚出了府,只说是去报给老爷,“这件事夫人知道了也没什么用处,平白叫她担心罢了,还需得老爷才能解决,我这就去。”
抱柳自然信以为真,看他走了,才忐忑不安地回了二院等消息。
谁知来旺却并没有去齐继如上差的署衙,而是七拐八绕地进了另一间院子,火急火燎地推开门,对着院中人就道:“快,属下有事禀报,大人可在?”
声音肃然,哪里还有方才半分圆滑模样?
直到一盏茶后韩均才得到消息,联想路子闵和他说过,“妹妹说要去庄子上摘枇杷,回头我给你捎带点尝尝味儿”,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带了人直奔京城南郊而来,也不好当着众人面直直闯进路子昕闺房,只是看着绿香一脸严肃紧张地守在门口,韩均绕到屋子后头,开了窗进去一瞧,里头根本没人!
他真是要被这一对儿主仆气的抽过去。
来不及细想,他又四处去寻,这才碰上了正到处找人的青檀,拉了她问,才知道路子昕果然是来见那个齐子白了。
真真儿是他的好丫头,胆子怎么就恁大!
韩均是又气又急,带着人仔细找了庄子周围,发现后山处有杂乱的脚印,这才顺着一直寻到了半山腰那屋子,将路子昕救了出来,此时已是快酉时三刻了。
直到见到路子昕还算好好地在那里,韩均才敢松了一口气。
这会儿才觉得浑身黏腻腻地难受,背后早已是一身冷汗,已经湿透了。偏路子昕此时还一副“我才不信”地模样,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也顾不上自己身上衣裳都脏了,靠在路子昕身上就道:“怎么?不然你以为是如何?我都累死了。”
眉头深皱着,将全身重量都压在路子昕肩上。
路子昕不妨他居然耍起无赖来,一个不察没受住韩均的体重,二人顿时齐齐倒了。
路子昕傻了,她正与韩均面对面脸贴脸地,连他鼻翼喷出的呼吸都能感觉的到,再近些,鼻尖就要碰在一起了,谁来告诉她这是个什么情况?
风华正茂的少男少女,并排躺在空间不大的马车里,这副情形,不说两人之间本就互有情愫,便是毫不相识之人,怕也只得起些涟漪翻出水花来。
她只觉得心跳越来越快,脸颊越来越热,恨不能整个人都化作一滩清凉凉的水,浇息了心中那一团莫名的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