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溪叠心道,却道:“怎么帮?”
“公子既然不远万里来到这朝域,想必是冲着惊阙山来的?”老头晃了晃手中的灵幡,故作高深的掐指头在算着什么,样子真是让人发笑。
想必他以为自己镇住了溪叠,微微闭着的眼睛悄悄睁开,发现溪叠正看他时,又赶紧闭上,继续掐指头。
“公子你面相高贵,眼睛炯炯有神,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想必是你家里人不同意你出来求道,你才独自跑了出来,打算混出点名堂给家人看看……“
“你不妨说要怎么帮我?”溪叠不耐烦的道,这老头胡诌的能力可真是一流。
老头该是没想到自己的所言没有镇住溪叠,又赶紧道:“公子果然爽快人。那老道也就直说了。”
“说。”
溪叠满是兴趣。
“惊阙山身为正派之首,想成为其下弟子的人可谓多了去了。但老道这里有些关系,只要公子肯拿出这些……”
老头伸出三个指头,满是褶子的眼角堆成山一样,笑的瘆人:“保准让你轻松通过惊阙山的选拔,成为门下弟子……”
“三千两银?”溪叠看着他的指头,报上价格。
从那老道瞪圆的眼睛来看,应该是他报错了。
不过,老头可不傻,既然面前的男人是头肥羊,开口就说三千两,又岂有不要的道理?
赶紧重重点头:“没错!这个价格已经很低了,毕竟惊阙山的山门可没有那么好摸,对吧?”
“那你怎么确保我一定能被选上?”溪叠继续问。
老头可就牛逼了,简直想要叉会腰:“这你可就不知道了。老道的朋友正是惊阙山六峰掌座之一的莫惊云!只要有他在,这山门岂能有不进的道理?”
莫惊云啊…….
溪叠点点头,笑了笑,“你确定认识莫惊云?”
“当然!莫惊云跟我的交情可是足足有几百年了!你要不信,老道可以给你看看与他的结交信物……”
老头便要从衣服里掏出所谓的信物。
然而,溪叠却看着他身后,笑的更加的无奈:“信物就不必了。”
“那怎么行?你不是不信么?给你看过后,你也能更放心的把入山之事交给我。我们有这层关系,不愁过不了……你等等,马上就找到了……”
“信物就不必了。你不妨回头看看如何?”溪叠看着他身后的莫惊云,感觉好久没有遇到这么有趣的事了。
老头却没回头,继续扒拉着袋子里东西,“不用急,很快就找到了……”
“不用找了。本人在这里。”
莫惊云早就听到了二人的对话,脸色早已经铁青,说着,不等老头反应,拽着他的衣服,直接将他面向自己。
眸光一沉,“是你说认识我?”
他早就知道朝域有很多江湖骗子,打着与惊阙山关系交好的幌子,已经骗了好多来求道之人。
惊阙山因为没有时间来找这些人,反倒助长了这种诈骗的气焰。
今天能当面抓到一个,且还正好打着自己的幌子,莫惊云不气才怪。
“你知道我是谁么?”声音无比低沉,像来自地狱般。
旁边的离骚等人察觉不妙,赶紧离着莫惊云远远的。
老头不傻,还没有无知到认不出惊阙山的流云袍,而那只有掌座袍子上才会绣着的‘麒麟纹’更是鲜艳入目。
“啊,你是……”
“你不是我的好友么?怎么,不认识我了?”
“啊,你是莫惊云……”
“啪啦---”
莫惊云气的要死,这不是在溪叠面前让他丢人了么!
不等老头说完,直接连人摔向旁边的墙上,一手按着老头的脖子:“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公然用我惊阙山……不,是用我的名义敛财!我看你是活腻了……”
“师傅,还是让徒儿来吧!”
莫惊云这几日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火,自然下手的力道控制不住。
见他可能会随时失手杀了这个老头,离骚赶紧劝道:“这种人,不值得您老人家亲自动手,别脏了您的手,交给徒儿吧!”
莫惊云岂能不知道离骚的用意?
这番话,正好让他顺着这个台阶下来。
莫惊云甩袖,直接将这老头丢给离骚,冷哼一声,便赶紧冲溪叠作揖:“让溪叠国主见笑了。”
溪叠只是看着被离骚押起来的老头笑,并未说什么。
那老头一听莫惊云唤他溪叠,眼睛瞪得大大的“他是北流冰的溪、溪、溪……”
“啪嗒--”
本来就很是丢人了,见这老头还想直呼溪叠的名字,离骚直接往他脑袋上拍了下:“跟我走!”
老头哪里还敢吱声,使劲盯着溪叠,乖乖跟着离骚离开。
莫惊云又道:“师尊他们很快就会过来,您不妨先上去。”
溪叠点头:“好。”
莫惊云笑了笑,见溪叠的眼神在四处游移,好像在找什么般,捏指诀,百年制成百步琅给予他的前往观云楼的符文,贴在了溪叠身前:“观云楼周围设有结界,只掌门的印识方可通过。您先自行上去,我还得回巨象厄天一趟……”
溪叠看看身上的符文,点点头:“我与百里仙已经简单封印了巨象厄天那边的怨气,恐防力度不够,你们越快赶过去越好。”
莫惊云也道:“掌门说过这事,那事不宜迟,我跟弟子先行离开。”
说着,又作揖。
溪叠点头微笑回礼,便看着莫惊云带着弟子们很快离开。
莫惊云的出现以至于溪叠周围聚集了一些市民,也不知是听到了他是谁还是觉得稀奇,众人在隔着溪叠很远的地方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来。
溪叠摇头笑笑,便作罢。
一挥袖,制成御空之术,便出现在了观云楼顶部,可以清楚听到下面传来一阵惊愕声。
站在比朝域王城还要高出许多的顶楼,朝域的景色尽收眼底。
然而,溪叠无心观赏,随意的看了下,便进了会议房。
之前,溪叠并未来到观云楼,今日一见,这单调的房间内,除了一张大的离谱的圆桌配着的桌椅之外,几乎没有装饰品,可谓简单之至。
溪叠摸着那红柳木的椅子,不禁呵呵笑道:“明明是皇家之物,装饰却如此淳朴(简陋),配上着高大上的朝域,还真是新鲜……”
他这话可就满是嘲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