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不要乱动的好。这毕竟是在三千米高空,掉下去可不是儿戏……”
挽虞冷哼一声,“我要是掉下去,你就摊上大事了。哼!”
犬火扯了扯嘴角,啥也没说,拉着挽虞也跟着来到了地面。
几人落在王城的正前门,因为突然从天上出现,引起了一阵小骚动,可众人一看到几人身穿惊阙山的长袍,也就看看,谁也没敢多看两眼,也就散了。
天羽月正在一处小摊打量卖的女红首饰,看起来想给鲤笙买点当礼物,但却因为没钱而瞪眼。
第五瞳在他身侧,抬头观察空中梦乌鸟所留下的流线痕迹,正绵延不绝的衍生向西北方向,似是在寻思什么,面色有些沉重。
洛爵看了看往来的人,随后走到了第五瞳身边。
第五瞳知道他什么意思,无奈的摊摊手:“我已经许久没有去过那西北方,可用的传送法阵几乎没有。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西北方正是逆龙塔方向,而偏偏这个时候,鲤笙在那边复活,第五瞳很清楚是因为什么,可他也没有义务要对几人如实相告。
不过,鲤笙会在那边复活,他也很吃惊就是了。
洛爵眼神一沉,又看向犬火:“我们之前可有去到那附近过?”
若是去过,犬火至少可以使用传送法阵。
犬火将挽虞往旁边一放,赶紧回答:“爵爷,西北方是北流冰与西国交界,我们这些年来只在东北以及东南一带活动,因此从未去过。老奴也无法使用传送法阵。”
“玉儿……”洛爵刚看向浅玉儿,可还没等浅玉儿回答,就立马道:“啊,你就更不用说了,肯定没去过。”
一个连巫山都没出过的人,怎么可能去西北一带?
浅玉儿无奈道:“我们都没去过,那就没办法传送。我们只能御空过去了?”
“要召唤鸟玲珑吗?”犬火问道。
鸟玲珑应该就在朝域附近待命,只要召唤它的话,自然就过来了。
第五瞳却道:“那太慢了。梦乌鸟留下的痕迹只能保存一个时辰,若是不能赶紧。跟上去,必然会跟丢。我们现在只知道小鲤鱼在西北方,具体位置还得看梦乌鸟。你确定要那只大笨鸟?”
一句大笨鸟,犬火可就不乐意了:“鸟玲珑才不笨!”
“不笨,它到现在还不能幻化人形?”
“这……”犬火顿时语噎。
提到这个他也很纳闷,明明以鸟玲珑的修为,幻化人形根本不是问题才对。
犬火冷哼一声,看向洛爵:“爵爷,不然我们就跟在梦乌鸟后面吧?”
“第五瞳,我看你有什么想法吧?”洛爵一看就知道第五瞳胸有成竹,在刻意刁难:“说吧,这也是为了能尽快找到小妖怪。”
“你有办法就说啊!”天羽月不耐烦了,吼了一句。
“你该知道,小妖怪苏醒之后不一定记得我们之事,不尽快找到他的话……”
“我知道怎么去朗朗国。”第五瞳阴沉着脸打断洛爵,眉眼之间已经没了看热闹的笑意,尽是挑衅的道:“但还要看你能不能让那人带你去了。”
一句那人,洛爵一愣,面色一沉,大约猜到第五瞳说的是谁,不然他也不会这般不好开口。
因此没有吭声,倒是一旁天羽月急的直跺脚:“谁啊?你倒是说啊!”
犬火与浅玉儿相视一眼,立马有种不祥的预感。
浅玉儿先前虽然跟猾欠打过照面,但当时并不认识,而她很凑巧的又没见到洛世奇,可隐约还是认为发生了什么。
“前辈,跟在赏月楼见到人有关?”
提到赏月楼,第五瞳又想起那日逗耍浅玉儿之事,自然的表情突然面色一沉,看着浅玉儿的眼神凌厉几分,不言一语,转脸不再看她。
浅玉儿好像做错了事的孩子,期待的表情霎时暗淡,垂下头去。
这一表情没逃过洛爵。
洛爵皱着眉头,不满的道:“第五瞳,玉儿生性纯良,受不得你这般对待。你若有什么不满,尽管朝着我来。”
第五瞳冷笑道:“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别装英雄了。看你这态度,看来我跟你无话可说了……”
“你都一把年纪了,闹别扭也可以,但是不是得分清楚时间地点?”天羽月看不下去了,气的直跺脚:“梦乌鸟眼留下的痕迹眼看着就没了,你们还打算在这过夜不成?你们到底想不想找到小鲤?不想的话,那我就一个人去!”
说罢,一甩长袖,作势就要跟上天空中丝丝流线。
“虽然我知道怎么去郎朗国,但这还得看洛爵你愿不愿意放下面子了。”第五瞳突然开口,而这话并没有给众人带来几分喜悦。
洛爵心中的不安感扩散的更快:“说的清楚点。”
“溪叠去过郎朗国。若是你愿意找他帮忙,我们就可以在半个时辰之内赶到郎朗国。”第五瞳笑着说,看似是在出主意,但给人的感觉更像是在看热闹,一派薄笑:“而溪叠正好此刻就在朝域,如何?”
“溪叠?”洛爵皱起眉头,这个男人的名字他不甚好感:“你确定他在这里?”
“就在赏月楼内。”
“逆龙塔相隔北流冰不远,溪叠不在北流冰坐镇,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想必跟你们一样的理由。”
为了无棱图。
“……”
先不说无棱图,因为个别原因,洛爵不想让溪叠帮忙,但比起旁人,知根知底的溪叠反而是最佳人选。
犬火看着洛爵毫无表情,赶紧出来道:“若这是唯一的办法,那我这就去找溪叠。”
第五瞳却冷哼:“你着什么急?这事非洛爵亲自去不可。你以为溪叠是那种随便一个灵使就能说得动的人?别忘了,他可是北流冰的国主。”
“洛爵,你还不赶紧去!”天羽月催促道。
“哎呀,这是谁啊?”
洛爵还没等下定主意,突然响起的尖锐女声,引得几人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但见陆凤凤带着半脸面具,挣脱开陆离的拉扯,冷笑着站到了几人对面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