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帮人太难缠,稍微费了些时间脱身。”
犬火并不在意他的迟到,而是道:“马上就要与爵爷见面了,你可打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那你们呢?这都一个月了,不会什么都没打听到吧?”
“我跟犬火想尽办法想要靠近后山禁地,可每次暗中查看都无法打开里面的封印结界,也不能贸然强行破界,所以……”浅玉儿极为无奈。
明明秘密就在眼前但却无能为力。
天羽月闻言却道:“为何要去后山?”
犬火回道:“当然是为了找无棱图。”
“谁告诉你们无棱图在后山?”
“后山结界那么严密,若不是藏了什么宝贝,怎么可能……”6
“所以无棱图在后山是你们的猜测?”
“那你倒是说你打听到了什么!”犬火不免不悦。
很显然,天羽月定然是打听到了什么,虽然为他的态度极为恼火,但若是他们真的将力气用错了方向,那现在发现还不算晚。
“我干嘛要……”
“啪!”
天羽月刚想继续绕弯子,早就不耐烦的浅玉儿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后背,声音极为压抑的道:“快说!”
天羽月:“……”
就不能给他耍帅一会会儿吗?
想了想,便道:“无棱图在惊阙山是从第五瞳口中听说。但我先前问过几个在这里呆的年月较久的前辈,无棱图是传闻中的寻宝图,八荒上下都知道,只要得到无棱图,寻找引鲤樽便容易了不知道几倍。所以从一开始,整个八荒的人都在打无棱图的主意。而无棱图身在惊阙山这种谣言也曾有过,但六峰首座的雷烈不止一次对外声明,无棱图只是传说之物,惊阙山根本没有其下落。那第五瞳到底从哪里得知无棱图在这里的?”
提到第五瞳,不得不说,从那之后就一直没有他的消息。很多事情也因此变得异常。
浅玉儿听闻第五瞳的名字,眼神一亮,可转瞬又恢复了漠然。苍白的神色因为这个男人的名字而挂上的秋霜,与那张动人的娇容分外的违和。
抬起头,看向正盯着她的犬火,终究只能无奈的叹气:“第五瞳身为妖灵界大前辈,所知之事自然要比我们多的多。再说,惊阙山的人说无棱图不在这里,或许只是为了转移众人的视线。道理就像是拥有财宝的人从不会承认家中有不尽财富一样。他们也不傻,一旦承认,惊阙山就会成为八荒的靶子。就算惊阙山再有能耐,难不成还要与所有人为敌不成?他们自然要比其他人还要了解如今八荒只是表面平和罢了,若无棱图之事再次传出去,这惊阙山不乱才怪!”
沉默片刻,不知道还要不要继续为第五瞳辩解,索性又反问道:“你们难道认为无棱图不在这里?”
在与不在也不是他们能说的透的,只是被天羽月这么一提,犬火不得不重新面对一个以前就该面对的问题。
“先不管这里有没有无棱图,可无棱图在惊阙山的确是第五瞳所言,然而惊阙山又说这里没有无棱图。肯定两方之中有一方说谎,而如何辨别是谁在说谎的方法我倒是可以想到几种……”
说到这里,犬火神情一紧,看来是在想什么不好的事情。
浅玉儿与天羽月立马明白他的意图,这所谓的几种方法想必很有挑战性,不然他不会这么为难。
天羽月想都不想的道:“不管是谁在说谎,在与小鲤他们汇合之前我可不会做出任何风险举动。劝你们两个还是先跟洛爵汇合了以后看他怎么吩咐为好。不然万一惊动了惊阙山的人,无棱图不在这里还好,一旦真的在这里,那他们以后必然会更加小心防范。到了必须动手的时候,我可没有自信能够在百步琅和六峰掌座手中夺取无棱图。”停了一下,又道:“不仅是我,第五瞳也不会贸然对这里出手。凭你们两个的修为,不妨好好想想吧!”
提到这一点,即使不用往深了想,犬火与浅玉儿也知道轻重。
惊阙山乃是四大派之首,若真的公开跟其单挑,那后果可想而知。
天羽月所说并不是没有道理,沉默了片刻,犬火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要等爵爷的命令。这件事就等到跟爵爷跟鲤笙汇合后再说!”
天羽月点点头,看向浅玉儿。
从刚才提到第五瞳后,她的表情就没怎么变化,俨如冰霜。
浅玉儿注意到天羽月直率的视线,有些僵硬的抱着胳膊,强颜欢笑几分:“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花不成?”
天羽月耸耸肩,并不戳破她心中所想。
犬火抬头看了看被乌云遮住的月光,突然想起来一事:“你们可还记得我们刚入惊阙山那一夜,整个惊阙山突降大雨?”
浅玉儿与天羽月同时点头,而打听到了各种情报的天羽月又接着道:“听说那晚之后,六峰掌座专门为此在海角阁开过会,好像这里下雨很不同寻常……”
“的确不寻常。”犬火的表情突然严肃:“就在半日前,我无意听到了这里的人谈及那日之事。说是惊阙山满布结界,其中不乏可以消除雨雪的咒术加强界,根本不可能遭受暴雨侵袭。百步琅曾于五百年前将此咒解除过十年。只有那十年间,惊阙山会遭受正常天气的影响,后来因为有外界闯入引发山上骚乱,百步琅同六峰掌座重新加强了各种结界的效力,其中就包括雨雪消除咒。在那之后,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下过雨雪,而那晚的大雨瓢泼,怎么看都极为异常。六峰掌座定然认为是天道有变的迹象,想必担心惊阙山不久后要出什么大麻烦,他们聚头自然是要提前想好对策。”
“天道有变也是惊阙山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天羽月认为这两者没什么关联:“我们来这里是为了找无棱图,不管能不能达成目的,早晚都要离开这里。一旦离开,惊阙山就算被天雷劈成两半也跟我们毫无关系。”
“谁让你管惊阙山了?闲的吗?”浅玉儿一开口就十分的不开心,好像谁欠了她钱似的。
————
谢谢哥哥的和氏璧,貌似很久没看到大额打赏了,有点激动。谢谢!最近一直再想,没有存稿的我要怎么活着度过去台湾的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