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琛在整个宴会的过程中,一言不发,静静的看完了这一场闹剧,没有说什么,也没有任何的表情。
“你来西陵明明就是为了借西陵的兵力而来,为何要拒绝父皇,那对你来说,极具诱惑!”阿月与阿舟杜若在客栈的后院喝酒,方逸阳却与司空琛在王府赏月。
宴会结束,阿月被阿舟带到客栈见杜若,方逸阳本想跟着去,司空琛却留下了方逸阳。
司空琛很是不解,方逸阳这个人,冷漠的想是天边的月,他也知道方逸阳来西陵并不简单,无事不登三宝殿,只要一想,就能知道方逸阳的目的,可面对这样的条件,方逸阳却拒绝了。
方逸阳淡淡的看着前方的黑暗,不说话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莫非就是为了那个叫阿月的女子,你真的甘心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你的皇位?”司空琛不解。
“在这天下,本王想要的,自会得到,至于阿月,非她不可,这江山跟阿月,本王都要!”方逸阳淡淡的说到。
“可是你娶了我妹妹,照样能娶阿月,只是让她做小,父皇还受她为义女,她并不吃亏!”
方逸阳淡淡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你不了解阿月!”
司空琛看着方逸阳的笑,觉得惊奇,一直以来,对于方逸阳,他的印象都是冷漠,面无表情的。
“此话怎讲?”
“阿月的性子与其他人不同,她认定的事情就不会变,她不会委屈自己做小也不会接受你父皇的好意,若是我真的娶了公主,她定会毅然决然的离我而去!”方逸阳说到。
“你这么优秀,要什么样的女子没有,为何偏偏要为这样一个女子放弃这一切!”
“阿月不是一般的女子!况且,我也没有放弃,就算不借西陵的兵力,我也照样能夺回皇位,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
方逸阳说着,想起那天阿月喝醉后的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明明是只狐狸,却安静的像只猫咪,让人忍不住的想摸摸她!
睡觉也不安分,翻来翻去,嘟着的粉红小嘴,让人忍不住想亲一口,还有喝酒之后白里透红的脸蛋,嘴里不断的在嘟囔什么方逸阳没听懂,不过看着她的样子,方逸阳竟有一丝丝的暖意萦绕心头。
一直以来,他都是高高在上的皇子,不苟言笑,人们也习惯了尊敬他,顺着他,只有阿月,偏偏要逆着来。
身边的大家闺秀数不胜数,比她好看的,比她知书达理的,可大概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久了,居然想要换了换口味。
早上起来,见自己的衣服与昨天的不一样,阿月竟捏着他的脖子脸红脖子粗的质问他,以前他的身边半分都无人接近,更别说这样直接捏着他的脖子,只怕还没近他的身就灰飞烟灭了,可阿月让他有种奇怪的感觉,不但不讨厌她的触碰,竟有些愉悦。
明明那天晚上不过是阿月醉酒弄脏了衣服,他让侍女给她换了衣服,可阿月竟以为自己对她做了什么,那像被触了逆鳞的小野猫的样子也让他愉悦。
这样仔细一想,他好像越来越喜欢她了,就算是想借西陵的兵力,也会为了她拒绝国王的条件,看着她得意的看向司空琛的小举动,心中一暖。
“你还是多劝劝你妹妹吧,这辈子本王都只想娶阿月,其他人一概不予考虑!”方逸阳转向司空琛淡淡的说到。
“唉,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啊!我妹妹看上你,也算是倒了血霉了!”司空琛看着方逸阳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着方逸阳嘴角若有若无的笑,叹了口气说到。
苍云国沈家,沈令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司空南的突然拜访让他心神不宁,新皇对于他这个开国功臣,丝毫不给面子,说贬就贬,就连儿子沈安歌也不放过。
在官场中摸爬打滚了这么几十年,沈令早已厌倦了官场中的种种,皇上赐予他闲职,他亦不在乎,可是想想这些年,他沈家是如何对皇家,如何帮着皇上,皇上又是如何对待他沈家。
想想这些,沈令那颗不安分的心越发的蠢蠢欲动起来,士可杀不可辱,既然都到这个份上了,就干他一票大的,这样浑浑噩噩的日子,他也实在是过够了,生亦何欢,死亦何惧!
打定主意的沈令,说走就走,换了一身夜行衣,趁着黑夜没入了夜色中。
沈令七拐八拐,拐进一个城边上不起眼的客栈中。
客栈之中,司空南与张紫惜安静的吃着饭,两人都没有说话。
“谢谢你救了我,可是我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可以回报给你!”张紫惜低着头说到,现在她不过是一个乞丐,谁能想到京城赫赫有名的张家千金会沦落至此。
“不需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本就是无可厚非的事情!”司空南没有抬头,淡淡的说到。
“你不是京城人士,你神神秘秘的进京
,到底在密谋什么?看你的样子,并不是商人,也绝不会是平民百姓!”张紫惜敏锐的感觉到什么,问到。
司空南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缓缓抬头看向张紫惜,眼中的杀意一闪而过,可张紫惜还是看到了!
“知道的太多不是件好事,容易招来杀身之祸!”司空南眯了眯眼睛,缓缓说到。
张紫惜却笑了:“我本就是死过一次的人,死对我来说,只是解脱!”
张紫惜想起张家那几十口人眼睁睁的在她面前倒下时,她那时的心情同死也只怕是一个样了!
“你大可不必担心,我对你要做的事情毫无兴趣,只不过是随便问问!”张紫惜耸了耸肩说到。
司空南对这女子说出的话有些震惊,看上去不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为何说自己是死过一次的人!
小二来报,有人求见,司空南没功夫研究张紫惜了,他大概知道来人是谁了!
“沈大人,别来无恙!”司空南在沈令的对面坐定。
“想必王子已经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了,那老夫也就不跟王子拐弯抹角了!”沈令仿佛苍老了十岁,佝偻的身子,沉重的语气。
“大人但说无妨!”司空南做了个请的手势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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