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城中的一位寡妇,只有唯一的一个儿子,那孩子偶感风寒,寡妇没钱为孩子看病,于是便到街头道士那儿求了道符,结果那还是没能及时救治,小小年纪便死了。
寡妇伤心欲绝,将此事告到衙门,衙门的人对这件事也没有高度的重视,毕竟这事说到底是寡妇自己的事情,那道士行骗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只有寡妇才会相信他。
那寡妇无奈之下,伤心欲绝之时,投河自尽,留下带血手书诅咒了所有的道士。于是河边人家夜夜都能听到寡妇的哭声,搞的河边人家十分烦恼。
此事却偏偏闹到了方逸青那,方逸青正整顿朝纲之时,遇到这事,十分重视,方逸青追究此事,发现这些道士的猖狂竟是因为沈令对道士法师的纵容。
方逸青大怒,青天白日,岂能容这些道士胡说八道,坑蒙拐骗,扰乱市井秩序。
方逸青借机革除沈令原有的职位,让其担任大理寺卿,闲散之职,更显嘲讽。
消息传来,沈令一下子怒火攻心,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吓坏了一家人。
沈娟呆呆站在窗边,看着皇宫的方向,那个人已经是皇上了,再也不是那个池塘边救过她的二皇子,现在的他更遥不可及。
沈娟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他无情无爱,只要这江山,有朝一日,她要亲眼看他失去他最爱的东西。
沈令的遭遇说来可笑,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还谁也都找不出点不对来。沈令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岁一般,整天唉声叹气。
接下来便是沈令的儿子沈安歌。沈安歌作为军中最年轻的将军,本就惹人眼红,加上新皇上任,沈家中落,沈安歌自然就成了下一个。
有人举报沈安歌从中贪污军饷,经查实,确有此事,人证物证俱在,沈安歌有冤无处可申。
沈安歌也被革除将军之职,皇上特赐两个月的时间,回家休养生息。
沈安歌年轻气盛,当场便气的失控,还好副将理智,拉住了他。
沈家的消息让所有人都唏嘘不已,方逸然依旧不管外面的那些是是非非,依旧或者逍遥快活的生活。
“爹,我一心忠君爱国,何时贪污过军饷,这分明就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沈安歌心中不悦,向父亲抱怨道。
沈令叹了一口气。看向沈安歌。
“你在军队带了这么多年的兵,难道现在你还看不明白么?新皇上任,第一件事当然就是铲除阻碍,我们沈家一直以来都是站在三殿下那边,现在三殿下突然死去,皇上得了势,我们沈家当然是他的眼中钉!”
“爹,您说这三殿下是真的死了吗?”沈安歌问到。
“什么意思?”沈令警觉的抬起头问到。
“没什么,只是觉得三殿下就这么死了有些可惜,依我看,三殿下才是皇上的不二人选,新皇上任,不知道这天下将来会怎么样!”沈安歌说到。
“隔墙有耳,我们家现在是皇上的眼中钉,肉中刺,说话小心些!”沈令担忧的说到。
“皇上,这奏折先放一放吧,身子骨要紧呐!”太监见方逸青天天忙,说到。
“无碍,朕刚刚上任,好些事情都需要朕亲自处理!”方逸青揉了揉眉心说到。
“陛下,有些话老奴不知当讲不当讲!”太监看着方逸青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到。
“讲!”
“陛下,您上任已经有些时日了,是时候找个人帮您管理后宫了!就算您不为自己考虑,也得考虑一下大臣们的看法呐!”太监说到。
方逸青愣了一下,没想到会提到这事。
“行了,朕知道了,朕先考虑考虑再说!”方逸青淡淡的说到。
太监见此,也没有再说什么。
方逸青有些烦躁,每天上朝大臣们都会提起这件事情,有几分逼他的意思,可又不好发作,毕竟都是为他考虑的人。
这天晚上,沈令正在睡梦中,忽然感觉身边有人,沈令猛的睁开眼睛。
“四殿下……”沈令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方逸然。
“嘘!”方逸然对沈令比了个手势“舅舅您倒是好兴致,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能睡的这么香,若我是舅舅,定不会甘心就这么赋闲在家中!”方逸然轻轻的说到。
“唉!”沈令叹了口气“殿下的意思老臣何尝不懂,只是现在也无力回天了!”
“等死可不是您的风格啊,您想想,新皇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三个以前身边的人,所以您觉得您还能这么安稳的睡多久呢?”
“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沈令皱着眉头问到。
“我们有一个共同的敌人,三个的死,虽然查出是张家做的,但我隐约觉得此事跟他脱不了干系,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我定要查出真正的凶手,为三个报仇!”方逸然愤愤的说。
“这……”
“舅舅可愿意祝我一臂之力,看在三个的面子上!”方逸然定定的看着沈令说到。
油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沈令看着方逸然坚定的眼神,那是他以前从未见到过的方逸然,他一向知道方逸然是纨绔子弟,成不了气候,现在看来,只怕是自己错了。
鬼使神差般的,沈令点了点头。
“好,那就这么定了,等我消息!”方逸然满意的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沈令摇了摇头,像是做了个梦一般。缓缓的,沈令嘴角的笑意慢慢拉大。
本来他把当年的事情扭曲点告诉方逸然,是想让他对付方逸阳,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找到,这方逸阳就这么死了,方逸然没有任何作为还让他失望了一把,不过现在看来,方逸然要为方逸阳报仇,也好,那就让他们两兄弟再争一争,这口恶气,他将来一定会出的!
方逸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本来他的敌人是方逸阳,莲妃隐瞒了的那些事情,现在他知道了,就不会坐视不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