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没有信国这码子事,大旗国也不能坐视中山国做大,中山国一旦做大,威势大增,其影响力必然向大旗国的固有领域渗透蔓延,严重威胁大旗国的利益,这是大旗国所不能容忍的。
所以,备齐辎重,还不快赶紧的!
但,道理大家都明白,大韦雄一看见端木赐那张'我好敬佩您'的脸,就感觉无比憋闷,如果大旗国就这样出兵,牵制中山国,与林国联盟南北呼应,不就等于间接为华夏人解决问题了吗?而且还一毛钱的好处都没得到。
这怎么可以!
就是因为钱粮的问题,出兵事宜才一拖再拖,不能被华夏人激一下,就不管不顾为他人前驱吧?
这不符合大旗国君臣想要占便宜的初衷!
这不是反被华夏人占了便宜吗?
大大的狡猾!
但人家抓住了你必须尽快参战的软肋,就是瞅准了,即使他们坐在一旁看戏,你也会主动帮他们解决问题,除非大家鱼死网破,全都干看着,任由战争正常发展,直至最后分出胜负,产生一个大赢家,而这个大赢家八成是中山国,然后就可以眼巴巴的看着中山国向彼此的碗里伸手而无可奈何。
当然,因为距离和地理环境的原因,大旗国想要和华夏鱼死网破,也是奢望,很可能大旗国这条鱼被中山国玩死了,而华夏这张网顶多破个小洞。
不好转圜啊!
大韦雄向左右悄悄的使了个颜色,暗示他们该上场了。
“端木使者,我大旗国虽然物产丰盈,钱粮无算,然,但地大就意味着不确定的天灾就多,人多就意味着事杂,事杂就意味着用钱的地方多,不止军费一项,修桥铺路、救灾善后、建立学舍、支付薪资……哪里少的了钱财?虽然拯救河东受战争苦难的平民,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但大旗子民为了供养整个大旗国的运转,劳心劳力,我等怎忍心让父老乡亲们久等,于公于私,我等都要首先照顾国内,军资一项就只能尽量在处理国内事宜的空档,多节省出一些罢了…作为国家大臣,端木使者应当知晓,全国庶务,浩繁如星,非短时间可以理清的。”财政大臣万多产说道。
“端木使者拳拳爱国之心,我大旗国上下感同身受,作为友好睦邻,邻居家受饿狼侵扰,我大旗国儿郎自是义愤填膺,恨不得立刻出手宰杀狼崽,但是,磨刀不误砍柴工,我大旗军队虽然骁勇善战,但也不能让儿郎们赤膊上阵,想必以贵府的实力,短时间内,挡住中山饿狼是没有问题的,待我大军准备充分,必然会为贵府讨回公道。”右将军金边厚接着说道。
“不瞒陛下,外臣在临来之时,寡君特地交代外臣一件事,就是打通与大旗国之间的商道,而外臣恰恰是一介商贾出身,偏好经商之道,不知陛下是否愿意拔冗相商一二?”端木赐突然好像失去了对于出兵话题的兴趣,主动将话题转移到经商上面,煞有介事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