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枫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解释着:“你别怪程沙了。我们一个宿舍,以后四年在一起生活,一条烟,算不上什么人情。”
程长生对林子枫的态度和程沙,犹如天壤之别。
他把烟递给林子枫,陪着笑脸,很是和气的说:“老弟,你有心来看看我们,我们就感激不尽了。东西你还是收回去,要不然就是看不起我。”
“不要见外,我也没带其他什么东西来,就带一条烟,如果再带回去,以后就没办法和程沙做朋友了。”
程长生皱着眉头,心里不知怎么做!
他老婆轻轻拉了拉,把烟收回去,笑着:“子枫是吧,你心里别有什么。你长生哥哪都好,就是这脾气,倔的和头驴一样。烟咱们收下了,回头我从老家给你带一些特产来。多谢你啦。”
就在这时,走进来一个中年人,四十来岁,个子不高,精瘦,留着八字胡,穿的人模人样,一双眼睛骨碌碌转,贼精贼精的。
看到这人,程长生一张脸顿时黑了起来。那个一直坐着憨笑的壮汉,死死的瞪着刚刚进来的这个人。
“哎呀,来客人了?那咱们就长话短,长生,钱准备的怎么样了?”
“马老板,我家啥情况你也知道。老婆是个药罐子,我赚的钱全都给她看病了。杨超才跟我出来干一年,上哪弄三十万啊?”
马老板显然不好因为程长生的一句没钱,就算了的!
“唉……我也替你们为难啊。可这是出了人命啊,人家家属要私了,赔八十万。公司主动承担四十万,只让你们赔四十万,够意思了吧?我好歹,就差跟领导跪下了,硬是帮你们减少十万块。三十万的确不是小数目,可是小杨年纪轻轻,送进局子里,蓄意谋杀的罪名,恐怕就毁了一辈子啊。”
杨超瞪着一双牛眼骂道:“老马,我再说一次,不是我把江明推下去的。他摔死,和我没关系。”
马老板冷哼一声。
“你跟我说没用,要不你去和江明的家属打官司,跟警察去说?我问你,出事那天,你是不是打江明了?”
“他骂长生哥是残废,我当然要揍他。”
马老板听到他的话,眼睛亮了起来,嘴角带着一抹邪笑,问:“那天十五楼外墙,是不是就你们两个在做事?”
“是!”
“你们一起做事的时候,有没有吵架?”
“他骂我,我没理他。只要没骂我长生哥,我都不揍他。”
马老板呵呵冷笑,道:“长生,你也听见了。那天就只有小杨和江明在外墙抹灰,有人听见江明骂他,有人也见到他们打架。没过多久,江明就从十五楼摔了下来,他不小心失足,你信吗?你信,警察信吗?证据确凿,小杨估计这辈子都要蹲牢房了。”
杨超腾的一下站起来,真高,比林子枫想的还要高。比林子枫高了将近一个头,恐怕足足快有两米了。
壮硕的如同一座山,厚重却又不失灵活,就如同他的性格一样,傻傻的!
他四下张望,抓起了不远处的一根钢筋,握着一米长的钢筋,指着马老板,吼道:“老马,我虽然憨,但不傻。就是你给我扣屎盆子的,坐监狱,老子认了。你信不信我坐监狱前,把你脑袋砸个稀巴烂?”
一身草莽气息,杀伐凌人,林子枫也算见过世面。李川身边的陈一天,小三子,任其天身边的保镖。
可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让他有过此时此刻这种感觉。看着杨超,林子枫心里居然有一种畏惧的情绪!
没来由的颤抖,恐惧,就好像是一个三岁的孩子,在承受着顶天立地巨人的愤怒一样。
马老板被吓的蹬蹬蹬后退好几步,变了脸色,说话也结巴了。
“你你……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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