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竹林更深露重,要多盖一点被子。”
“嗯。”顾成蹊点点头一一应下。
官月儿拉着她,给她嘱咐了好些事情,眼见时间差不多了,才依依不舍放走她。
顾南星搂住她的肩膀,目送顾成蹊等人离去,不多时,这院子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了。
“夫人,又不是今后再也见不到成蹊了,何须如此?”
官月儿叹道:“你不懂,成蹊从小到大,我就没有尽到多少做母亲的责任。从小她就懂事,栢苏出生之后,很多时候还是她在照顾,当时她才多大?那么小小的一个,还会照顾别人。家里三个儿女,就数她最神秘。同样,也最不让人操心。常常会因为两个,而忽视了她。现在看到她这般模样……南星,你我夫妻多年,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成蹊现在情况有多么凶险么?母女连心啊南星。”
说到这里,官月儿忍不住流下了泪水。
顾南星用衣袖给她擦了擦,“真的吗?我记得她小的时候,你可没少罚她跪书房。”
官月儿瞪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她干的那些好事,一件件都能是她去做的吗?没少打恶霸不说,你数数她每年至少会收拾多少人贩子?我就怕她哪天一不小心真给抓去了。”
“你看看,这不是操心吗?”顾南星道。
官月儿又叹了口气,“可是这方面,她用事实上证明,我是白操心。从那以后,她的事情,我基本上件件不操心,她总是能在我想到之前,把一切事情全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四年前,你我之所以能安心离家,不也是因为成蹊她能够以一人之力掌管好顾府吗?”
顾南星道:“是啊,四年前,成蹊才多大?不过十二岁的年纪。可是在那个时候,她就已经能够有这样能耐,我们确实该心疼她,但我们不该为她骄傲吗?她是我们的孩子,是我们最心疼,却也是最出众的孩子。”
“少说这些话了,绕来绕去,你不就是想让我少操点心吗?”官月儿偏头望着他。
顾南星尴尬地咳了两下,“夫人既然猜到,那么……”
“那么有些事情我就不追究了,你也甭干涉我对成蹊好。”官月儿打断了他的话,道:“眼看她快出嫁了,无论是嫁还是娶,将来她总是要去梁国的,到时候我们能见到她的次数更是屈指可数了。”
顾南星不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在怀里。虽然他隐隐约约觉得,以后不会经常见不到面,但他现在能说他这是直觉吗?没有证据去证明,他也不好说。
……
这厢,顾成蹊直接把泡澡和吃饭结合在一起,边吃饭边泡澡,洗去乏累,还能吃上几口热食。
浴室里面烟雾缭绕,能见度虽然不高,但是对顾成蹊来说,却半点阻碍都没有。
几下吃完饭,洗完澡。
披上中衣,用内力烘干头发,烘干沾湿的衣服,便扑倒大床上,掐着时间,呼呼大睡起来。
祺花瑶草将碗盘、浴室打扫干净。花容毓秀进到她的屋子,给她摆正睡姿,盖好被子,这才默默退出去,不打扰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