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很久没有买过护肤品,甚至有好几次遇到广告公司的人问她愿不愿意给护肤品公司代言。李玉儿就曾几次问过她用什么高级护肤品,赵雪从来就没说过实话,她把这当作钟魁给自己的独家宠爱。
钟魁火热的眼神肆无忌惮地在她身上游走,尤其在那不可描述之处停留良久,赵雪嗔道:
“别乱瞅,再瞅把你眼珠子挖掉。”
“那我真成了有眼无珠,我是正大光明地欣赏。”钟魁厚着脸皮道。
“你再胡说八道,我明天就搬走。”赵雪使出撒手锏。
钟魁连忙道:“雪姐,我错了,不乱瞅了行吧。”
“那得看你以后表现。”赵雪道。
她可以很清晰地感觉得到钟魁对自己的浓浓情意,面上这么说,心里其实挺开心的。她心照不宣地将钟魁视作自己的男朋友,从没有当面承认,唯一的心理障碍是钟魁比她小了八岁,这让她有患得患失之感。
她害怕自己年老之时,钟魁因为修行高深,外表仍然年轻的很。
“呵呵。”李玉儿的脑袋从她屋里探了出来,不合时宜地发出怪笑声。
这就相当令人讨厌了。李玉儿知道自己不招钟魁待见,故意道:
“见色忘义!”
“见色倒是有的,但我忘什么义了?”钟魁不满道。
“我只是想提醒你一下,你们好像已经开学了哦,小心被燕大开除。”李玉儿道。
赵雪这时也恍然道:“好像是哦。”
“今天是几号?”钟魁问。
“七号。”
“不是六号吗?坏了,开学第一天就旷课啊。”
钟魁这才想起这几天因为赵雪住了进来,颇有乐不思蜀的味道。
赵雪道:“也怪我,我这几天工作忙了些,忘了提醒你这茬。”
第二天一大早,钟魁就赶回学校,他连教室门冲着哪开都不知道,只好先去宿舍。
三位舍友还在酣睡,听到开门的声音,全都迷瞪着眼,好半天才有人问:“你就是钟魁啊?终于见着真人喽。”
钟魁笑着问:“我这么出名啊?”
“可不是吗,昨天全班第一次集合,其实也没啥事,就是班主任跟大家见个面,同学们自我介绍,相互认识一下,就差你一个人。班主任很不高兴,我们想不记住都难。”
床铺跟钟魁挨着的家伙幸灾乐祸道。
钟魁不以为意,道:“那今天是上课吗?教室在哪?”
“上什么课?”三个舍友全都乐了,“军训啊!直接接到军营里,长达一个月。”
军训?钟魁才想起这茬,在三位舍友惊讶的眼神中,他掏出普通学生还买不起的手机,拔了个电话:
“雷叔啊,我钟魁啊。瞧您说的,我早就想去拜访您,不巧一直很忙啊。没啥事,就是我病了,学校要搞军训,我参加不了了,我……对,瞧您说的,给弄张医学证明呗?随便写,生活不能自理的那种,好的好的,谢了!”
钟魁关上手机,打开自己的箱子,将自己从家中带来的土特产全部铺到桌上,对舍友们道:
“不好意思,小弟重病在身,无法参加军训,请诸位替我向班主任请个长假。这些家乡的土特产就算是小弟的孝敬。至于医生证明,随后补到!”
想了想,钟魁又给黎英打了电话:
“师兄啊,我钟魁啊。对,今天要去军训,不过我去不了,要请病假。不、不,我好着呢,你懂的?对,我们班主任对我有些误会,因为昨天全班同学第一次集合我没来,麻烦你给我美言几句?好、好,多谢师兄,回头必有重谢!”
前后不到十分钟,钟魁说完就扬长而去,留下三位舍友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目瞪口呆。
回到西城大街81号,钟魁还能赶上吃早饭。
“你不是上学去了吗?”赵雪惊讶道。
“我请了一个月病假,反正是军训。”钟魁道。
“你病了?”赵雪下意识地摸了摸钟魁的额头,却被钟魁抓住了手。
“你看我像是有病的样子吗?”
钟魁捏着她柔软滑嫩的手,舍不得放下。赵雪想抽回自己的手,却被钟魁抓的死死的,只得任其抓着。
“依我看,你是懒病犯了。”
“没错。”
赵雪上班去了,同行的还有李玉儿和吴玉仙,她们今天要公开举行签约仪式,都打扮的很光鲜。钟魁不想去凑热闹,继续在家当宅男。
上午十点的时候,雷云来到了西城大街81号,并带来了京城最好的医院最权威的医生开具的病历证明。
“人工流产需静养一个月?”钟魁脸色很不好看。
雷云一把夺回病例证明:
“不好意思,拿错了。”
说着,雷云又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另一份。
“怀孕31周?”钟魁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怎么总跟妇产科过不去啊?故意埋汰我来了?”
雷云连忙又换了一份,钟魁没看病例证明,道:“你这病例是批发来的吗?”
“呵呵,工作需要工作需要,如假包换。”雷云笑道。
“美尼尔氏综合症?眩晕、耳鸣、耳聋、头内胀痛,以及出现眼球震颤、平衡失调、恶心、呕吐、心律变慢、血压下降、面色苍白等植物神经症状。建议患者静养一个月,严禁剧烈活动和长时间站立。”钟魁点点头,“这个不错,虽然看起来挺严重的样子。”
雷云放下公文包,背着手打量屋内的摆设,嘴巴啧啧有声:“这房子真不错。”
钟魁将病例证明放好,道:“雷叔,说吧,您老亲自送病上门,有什么指示啊?”
“指示?你又不是我下属,我指示个鬼啊。”雷云摇摇头。
“真的?”钟魁表示严重怀疑。
“真的。就是有一件小小的事情,正好你请了一个月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