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当然不是。哈哈。”薛云瞥了一眼在一角拿着鸡毛掸子搞卫生的钟魁一眼,“那小子是你收的徒弟?”
“不过是借宿的普通人。”秦仙姑道,“有事直接说吧。”
“你多少年没有回燕京了?”薛云道,然后自问自答,“根据我的消息,自从二十年前秦祖海死了出殡,你在这庙里待了二十年?”
见秦仙姑仍是那幅古井不波的模样,薛云道:
“你不好奇我怎么能找到这里?世人都知道秦祖海是晋省汾城人,他在那里出生长大,所有有关他的档案和事迹上都这么写着,那里现在甚至有一个秦祖海的纪念馆,呵呵,我去参观过,参观的人挺多。我要是死了,如果能有资格设个纪念馆,要是还有这么多人来凭吊,死也瞑目了!果然,吾辈不该跟秦老匹夫活在一个时代。”
薛云自嘲着,秦仙姑则道:“他活着的时候,你勉强算个小老弟罢了!”
薛云仿佛没有听到秦仙姑的嘲讽,继续说道:
“可没人知道秦家祖居地实际上离汾城有八百里之远,就在这个穷的掉渣的地方,更没人知道秦祖海因为对你有所愧疚,就在这塬上修了这么个庙,让你来住持。”
“你在这里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日子,恐怕不知道秦家已经真的没落了。三年前,我们将你那堂侄秦士弟‘请’到燕城监狱去作客……”
秦仙姑终于变了脸色,勃然大怒,因为那燕城监狱并不是普通监狱,那里关押的都是政治-犯,这对曾是建国元勋的秦家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屈辱:
“鼠辈安敢如此无礼!”
“二十年前秦祖海活着,我们当然不敢,就是十年前,我们也不敢,因为那一帮老家伙都还在位。不过现在嘛,就是另当别话了,因为总是一代新人换旧人,更何况我们还有底牌。”
“士弟虽然从小被逼着修行,但他天资太差,也只比普通人强点,你们为何为难他一个普通人?就不怕我秦家故旧之怒吗?”秦仙姑道。
“呵呵,仙姑息怒,我们只是奉命行事,请注意,我说的是奉命行事,没有最高层的首肯,说敢动你们秦家?只是很可惜,秦士弟知道的不多,恰好他告诉我们你在这里清修,所以薛某便来了。”
“你们把士弟怎么样了?”
“放了!”
“放了?”秦仙姑颇感意外。
“这不奇怪,杀他干什么?以什么罪名?悄悄弄死?不,这些都是很下贱的手段,秦盟主的唯一儿子,我们可不会这么干。将他所知道的全部吐出来,也就足够了。”
“所以你就找到这里了?不怕我杀了你?”
“呵呵,那你试试看?”
殿内本无风,强大的劲气激荡起飞沙走石。钟魁装作不知地一惊一乍地,跑出殿外:
“起风了,关窗喽!”
秦仙姑、薛云二人相对而立,劲气仍在四溢,虽然并未直接交手,但二人都对对方暗暗有了计较。
半个小时之后,只见秦仙姑苍老的面孔变的有些发白,额头冒着汗,而薛云仍背着手站在那里面对着她,气定神闲,仿佛吃定了对方。
“仙姑,以和为贵,薛某又不是来寻仇的,薛家跟秦家没有仇。我只是有几句话想问仙姑?况且你那侄儿现在好的很,又没伤一根汗毛,只是听说心里郁闷,对生意上的事情也失了兴趣。依薛某看,他还不如趁现在并不太老,赶紧多找几个女人,生个儿子出来,否则秦家真要绝后了。”薛云笑道,他嘴上说的漂亮,带着调侃和讥讽,就是笃定秦仙姑不敢硬抗。
“你问吧?”秦仙姑良久才道,虽然自忖拼命硬上,恐怕二百招内便要落败。
“第一个问题,就是关于传国玉玺……别说你不知道。”薛云道。
“这个问题,你应该问过我那侄儿,我没有什么要告诉你的,因为我也只知道秦家自古传下来的一些只言片语,说祖先曾经保管过那玉玺,这种事我们只当是听笑话,保管玉玺的,那不就是太监吗?”秦仙姑道。
“太监也可以收养子的,然后传宗接代。”薛云皱着眉头,秦仙姑的说法,他显然从秦士弟那也听过。
“我只知道这么多,或许祖先曾经做过皇帝身边的侍卫也说不定。再或者,这更可能是祖先自己吹嘘。”秦仙姑道。
薛云虽然很不甘心,但当年秦祖海死时,他是在场的,从秦祖海临死前的遗言看,秦祖海也是没见过所谓传国玉玺,所以他相信秦家根本就没有私藏这样的镇国之宝。
看来对某些人的承诺要落空了,得想个办法搪塞过去。薛云暗道。
“那么第二个问题,你们秦家的九转天元功,我已经得到,但有几个问题难以理解,另外秦士弟即便资质差,也不至于现在如同废人的地步,这其中……”
“薛贼,你无耻!”
秦仙姑一直压抑着自己心中的怒火,积蓄着力量,闻言终于摁捺不住,她宽大的道袍,无风而鼓,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向一发人形炮弹,冲着薛云发出最重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