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崔老板,明年春天就要开两会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余思远问道。
“怎么了余镇长,这跟我有啥关系?”老崔不解。
“你叫我镇长,其实大家都知道我只是副书记兼常务副镇长而已。明年两会是我的关键时期,我能不能扶正,就看这几个月了。”余思远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项目关系到你能不能当上一把手?”老崔故意开玩笑道,“如果你当不上,那就要怪我老崔喽?”
“不敢、不敢。”余思远连忙摆手道,“不过,只要崔老板拉我一把,我一定记着你的情,必有回报。”
“那你帮我贷一个亿吧。”老崔道,见余思远脸色变了,嘿嘿一笑道,“呵呵,我是开个玩笑,你能解决一个亿,那你现在起码是省领导了。不过,说真的,我现在手头紧,明年春节后再说吧,预计到时候我的资金会收集起来,一千万应该没问题的。”
“那还有两个多月呢。好吧。”余思远稍有些失望,不过他的目的已经达到,春节后就春节后吧,见好就收,他总不能逼着人家现在就拿钱出来。
“对了,钟魁呢?”搞定这个重要事情,余思远长舒了一口气,神情也松懈了下来。
“魁哥上学去了?”老崔道。
“魁哥?”余思远对这个称呼感到很惊讶。
“嗯。我老家这样称呼晚辈的。”老崔面不改色。余思远愣了愣,没有纠缠这个问题,又说道:“他最近不是常常旷课吗?”
“呵呵,这不是摸拟考试吗,再不去他班主任就要叫家长了,你知道,魁哥是很孝顺的。”老崔道,“依我看,他上什么学啊,浪费时间。”
“崔老板,你这个观念我不敢苟同。是,是有人没读过多少书,也能做出一番不小的事业,比如你崔老板,在咱们这个镇子,我得把你供着,得罪不起啊。但对大多数农村孩子来说,读书是他们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知识改变命运嘛。”余思远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好吧,咱不说这个,我也承认上学很重要,关键是魁哥每次都考个第一,我要是他同班同学,那不得郁闷死啊。他要是不去考试,或者转学,也能给别人拿第一的机会不是?”老崔摸摸有些变圆发福的下巴。
“哈哈,这倒是!”余思远也笑起来。
老崔和余思远二人在谈论钟魁,钟魁此时正在考试。这是丁官镇中学初三年级第一次模拟考试,一人一桌,寒假前还会有第二次模拟考,都是按照中考的难易程度出卷。
这是最后一门英语科考试。
李小东就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虽然这一个学期在钟魁的帮助下,成绩进步明显,但终究是以前欠的债太多,对知识的掌握还不牢固,尤其是英语科。
此时,李小东只得眼巴巴地看着钟魁,希望钟魁能给他一点“启发”。
钟魁对他投来的暗示目光,视而不见,在他看来,考试时就是抄个满分也没啥意义,总不能中考时也指望着抄袭。
更何况,这一门监考的是老班,老班的眼里仿佛只看到一个钟魁,其他人都是背景。在老班犹如放大镜的眼神注视下,钟魁想给李小东作弊,也是办不到的。
考试开始还不到一个小时,钟魁就站起来交卷了。听到动静的同学,纷纷投来惊羡的目光,暗道学霸就是不一样。
“不再检查检查?”老班面无表情。
“已经检查过了,赵老师。”钟魁说的理直气壮。
“走吧!记着,平时课能上还是要上的,你也是班干部,注意影响嘛。”老班冲着钟魁的背影,丢过来一句话。
看来老班还是有进步的,已经不再计较钟魁每天是否迟到早退,连上不上课,都是可以商量的。
钟魁最近学校来的不那么勤快,至于初三学生必上的晚自习,钟魁更是极少来,老班已经习惯了,前提是钟魁每次考试都是全年级第一,而且分数超过第二名好几十分。
钟魁哼着小曲,心情不错。
校门口,停着一辆小轿车。一个魁伟的中年人正靠着车门,一边抽着烟,一边盯着钟魁看,神情有些疑惑。
正是雷云,那位神秘强力部门的头头,钟魁曾在洛河古墓里和他并肩作战过,也算是有过“战斗情谊”。
钟魁尽管心中十分惊讶,也很想知道雷云是如何找上门来,他仍装作不认识,准备与他擦肩而过。
“这位同学,我向你打听个人。”雷云将钟魁拦下来。
“我很忙的,大叔是先付款,还是写个欠条?”钟魁脸色不好看。
“什么欠条?”雷云愣了。
“咨询费啊,现在是市场经济,干什么都得花钱。你向我打听人,我得收咨询费啊。否则,我拒绝回答。”钟魁道。
雷云脸上挂着一条黑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