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4

等你。”“好事？”看着这没有人烟的后山冯成真的想不出后山有什么好事等着他。

    不久两人来到了一处茅屋，赵金兴躬身下拜，口呼“太师叔”，冯成一听里面住着这麽大辈分一老古董，当即学着掌门的样子跪下了。毕竟这是个和中国古代差不多的世界，多给长辈叩个头不吃亏。

    茅屋的门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一位面容清瘦，须发斑白的老人。不过此老行走间步履轻健，声音洪亮，在看他时眉目开合间睛光闪烁，倒是并无老态。“都起来吧，”老人家招呼着，“这就是你师父的孩子了。”“是的，太师叔。”赵金兴恭敬回话，转身给冯成介绍：“师弟，这是我们青湖岛老祖宗古千愁太师叔，快来拜见。”冯成赶紧上前施礼，心想这老家伙只怕就是青湖岛的那位虚境强者了。

    老人笑呵呵地拉起冯成，在他抬头一瞬间，眼中精光一闪。冯成一愣打了个寒战，正在疑惑为什么刚才自己反应那么奇怪，不想这时候太师叔哈哈大笑，高兴地对冯成说：“孩子拜师吧。”“啊！”冯成呆住了，这太师叔节奏跳得也太快了。见冯成这个样子太师叔也不生气，微笑着问：“怎么，成儿可曾拜师？”“那倒没有。”“那我做不得你师父吗？”“不是不是，您老做得。”冯成连连摇头，开玩笑，眼前这老家伙可是虚境武者，先天之上的存在，教他一个后天未满的小家伙怎么会不行！只是，冯成心里是千肯万肯就想磕头了，但老家伙辈分太高了，这一拜师义爹铁五要叫他这儿子师叔祖了。这太尴尬了。冯成“羞涩“地说：“我若拜您为师，义父岂不是成了我的晚辈，不合适啊。”“哈，我辈武者岂能囿于凡俗枷锁，你拜我为师与你义父无关，咱们各论各的。”太师叔抚须微笑，为自己这灵活的头脑自得不已。冯成看了看师兄，见他欣喜地点点头，当即不再迟疑，纳头便拜，“哐哐哐”三个响头，再叫一声师父，这就拜师了。

    古千愁老人高兴地拉起冯成：“好好好！金兴先回去吧，成儿留在这里陪陪我就好。”“是，太师叔，晚辈告退。”赵金兴施礼告退，一边吩咐冯成好好表现，认真修炼云云，离去了。

    ***

    进了茅屋，古千愁充满期待地问：“成儿是一流武者了吧。是不是还没到后天巅峰，丹田中没有形成内力漩涡？”冯成一愣，点点头，心想我这突破因为觉醒记忆而失败了，现在我还真不是后天巅峰。“好好，好孩子，你果然是天赋异禀，‘神’天生强大。只要你的内力达到圆满立刻就能成就先天。老天待我青湖岛不薄啊！不想我古千愁临死之前还能有希望为宗门培养一位传奇。”古老喜极而泣，从前因为青湖岛虚境后继无人的失望，因为宗门传承岌岌可危的担忧，这一刻因为这十岁的孩子统统消失了，无比强烈的宗门崛起的希望取而代之。“成儿你可知道后天返先天的关键？”古老收拾心情问道，见冯成了然地点头才继续往下说，“后天想进阶先天，最重要的就是“神”突破泥丸宫。不知多少后天巅峰就因为'神'这一项太弱而蹉跎一生。刚才我一见到你就发现你身上带着一股灵性，于是我就用秘法查探了一下，果然成儿你天生“神”性强大。”冯成闻言若有所思，刚才那股不舒服的感觉看来就是师傅的探查秘术了。不过看来这秘书有有缺陷，不然师父他不会不用这秘术在宗内寻找天才。冯成想的不错，古千愁的这份精神探查术确实有缺陷。被探查者若是“神”性稍弱只怕会在与古老精神接触的瞬间就会因为承受不住虚境强者的威压而思维尽毁，也就是变成植物人，白痴。

    “成儿你今年十岁，待为师为你取来北海之灵服下，你炼化它之后就可以踏入后天巅峰，进而顺势突破先天。十岁的先天武者，简直是想都不敢想啊，二百年前一代妖僧项凡尘是十六岁突破的，号称‘千年以来最年轻先天武者’，成儿你十岁就能成就先天，绝对是有史以来第一人！这真是天佑我青湖岛！而后我估计三年时间你就能够进入实丹之境，再有五年足够你成为先天金丹，三十岁就有把握突破到虚境。你的未来真是不可估量啊！四百多年时间，破碎虚空的至强者之境未尝不可一试！”

    冯成留在了后山，在古千愁的茅屋旁边又搭了一间茅屋自己住。

    【屋内】

    石桌上放着两个玉瓶。冯成看着这两样拜师礼，心里纠结的不行。

    瓶子里放的一个是北海之灵，这是禹皇传下来的至宝，一滴北海之灵就能够使一名普通人瞬间成为内劲圆满的后天巅峰强者。此物是禹皇门至宝，六千年取用便是禹皇门也不多了。古千愁能得到这一滴还是因为他百多年前在南荒救过禹皇门的一位重要人物，人家以此至宝相赠，偿还救命之恩。另一个瓶子里放置的是一滴万载空青精华。万载空青是地脉精华凝结而成，每一滴的形成需要数万年时间，服下此物能够强化身体，扩张丹田经脉，比之能够增长丹田的千年朱果效果还要猛好几倍。青湖岛偌大宗门千年来也不过得到这一滴，作为底蕴保存了数百年未曾动用，不过为了冯成能够尽早成就先天，古老做主取了出来。

    冯成知道只要服下这两样东西他就能成为先天武者，可是他才苏醒记忆两天，内家拳刚刚起步，现在不是他预想中的突破时机。然而师父都把东西送过来了，这是逼冯成突破的节奏啊，古老看来是把青湖岛生存的希望放在新收的这小徒弟身上了，这么迫不及待，连揠苗助长也顾不得了。冯成理解他，毕竟老人家不像冯成看过《九鼎记》这本书，他不知道铁五剜目明志的事，也不会想到他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突破虚境。

    “可惜，我青湖岛宝物众多，独独缺少了一份能够打通全身经脉的玉精之髓。”冯成十分可惜，如果有这种能够打通全身经脉的天才地宝辅助，那么他可以迅速成为内家拳宗师，再辅以他独创的内家秘术“龙蛇炼体”，冯成自信他非但可以在一个月内补足快速突破根基不足的隐患，更能肉身力量迅速增长到宗师极限十五万斤巨力。如此冯成自信一旦进入先天他能够在虚丹境界初期发挥出实丹境界的实力，先天虚境无敌。

    若是冯成按照《炎阳刀典》先突破了先天那他在内家拳修炼上会增加巨大的难度。道家练气固化了相应经脉，对于其他不重视的经脉会造成挤压阻塞以致退化。冯成估计在没有外力辅助情况下他想要重练回宗师至少需要一年半时间。一年多的时间只怕会令冯成在先天境上走出很长一段距离，相应的内家拳贯通经脉难度也会令人头痛，甚至这条路废掉也未可知。毕竟冯成不是先天，他不知道在先天真气的作用下经脉会强化到什么程度。毕竟地球上内家宗师只能与后天武者相提并论，后天炼体的方法会不会适应先天之体都是不确定的。事关成道，冯成可不会傻傻地成为试验品。

    于是冯成就纠结着了。尽管他拜托了掌门赵金兴打探玉精的消息，可是能不能找着全看天意。守着这关乎突破的两样宝物而不敢动，这和美女脱光了等着你，你却不敢上有什么区别？太纠结了。

    第五天，这是冯成枯坐的第五天，他不多的耐心几乎快耗尽了。

    忽然掌门赵金兴传来消息：玉精矿找到了。“师兄，玉精矿可拿到了？”冯成急忙来到掌门书房问询。

    “只是找到了，未曾开挖。”“有什么不对吗？”“玉精矿在泰阿郡的泰阿支脉，靠近铁衣门。你也清楚如今宗门处境，多事之秋，若是放手开发，一旦消息泄露，只怕会引来动荡。所以我准备派遣一些隐秘核心的弟子悄悄开采，以防走漏消息。”

    冯成闻言眼睛放光，对于出宗历练颇为意动：“师兄此次我也参与行动如何？”“你？”赵金兴有些迟疑，冯成身份太高，而且人也不大，武功阅历都不能让人放心，不过这次行动以侦查为主，危险不大，放他参加也无不可，想罢对冯成说：“让你参加也可以，不过你要听领队的命令，不得妄动。”“好！”

    冯成一行人次日悄悄离山，直奔扬州北部泰阿山。

    泰阿山位于泰阿郡与天水郡，因为山高林密地形庞杂而人烟稀少，成为了盗匪的聚居地，匪徒人数不下百万，境内无比混乱。玉精矿位于泰阿支脉伏牛山，靠近了楚郡。楚郡是铁衣门的地盘，铁衣门传承千年，几乎是与青湖岛同时崛起。青湖岛、铁衣门及归元宗，这就是扬州境内最强的三大宗门。归元宗掌控江宁郡，也是千年宗派与铁衣门并驾齐驱。宗门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尤其是现在青湖岛顶尖武力青黄不接的时候，铁衣门与归元宗早已是蠢蠢欲动，觊觎着青湖岛霸主之位。

    所以冯成一行人出宗后小心翼翼，丝毫不敢暴露行迹。昼伏夜出，以一流武者日行千里的脚力也是走了八天时间才走完这四千多里路程，到达目的地。只是情况有些不对。他们发现玉精的矿洞里人来人往，看样子像是泰阿山里的强盗们，青湖岛留守弟子不见了。

    此次主事弟子是内门执事周东明的真传周志威，一位一流中等的弟子，因为行事稳重在同辈中颇有威望，被人称为“老周”。老周见事情不对，赶紧招呼撤离。二十多位弟子运起身法在山林中隐匿而去。

    山坳中，老周沉声说：“事情有些不对劲，矿洞似乎被泰阿山的强盗们占领了，我们留守的同门生死不知。我想组织人手潜进去查探一下情况。”冯成毛遂自荐，紧接着几名弟子纷纷挺身，老周带着新组成的小队杀回矿洞。

    开始他们小心翼翼地潜伏着，慢慢接近了洞口。瞧着人少老周瞬间暴起，青锋出鞘，白芒乍起，守门的两个小喽啰闷哼一声，软倒在地。老周一击得手，当即举起宝剑朝前一指，高喝一声：“杀进去！”扬鞭跃马带头而去，后边青湖岛弟子各个奋勇争先，呐喊一声，一齐杀入。

    冯成惊呆了。从领队暴起杀人到后面集体冲锋，潜伏探查一下子就变成了强行攻打。“这剧本不对啊，老周不是最稳重的一个吗？”

    冯成郁闷的看着队友们渐行渐远的身影，无奈地跟了上去。

    洞里空间比较宽阔，看痕迹应该是后来的势力挖掘的成果。刚一进洞冯成就看到了东倒西歪的山贼尸首，青湖岛弟子没一个在这。继续深入，血越来越多了，青湖岛弟子还是没出现伤亡。再近些刀柄碰撞声若隐若现，夹杂着人痛苦的嘶吼。冯成心中焦急，同门弟子们可能遇见困难了。他加快了步伐，准备支援。

    就在这时，一道踉踉跄跄的身影从里面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冯成定睛一看，竟然是老周。

    “老周你怎么样？”冯成急忙上前搀住了他，问道。老周伤势极重，倚着冯成臂膀，说话都喘的不行，断断续续，“里面...里面遭了埋伏，师弟们，师弟们...”他说到这忽然抬起了头，诡异一笑“都死了！”

    “不好！”冯成心生警兆，只见老周袖间露出一把匕首，手一撩，直直地向冯成刺来。生死关头冯成使劲一甩胳膊想把老周抖出去，可是老周贴的紧，抖了一下竟然没甩开他。眼见那泛着乌光的匕首就要刺进胸膛，千钧一发关头，冯成下意识地收缩胸骨肋肌，险险躲过了这一击。只是这“移形换影”之术是内家宗师才能使用，冯成重练内家拳时日太短，功力不足，一口血喷了出来。冯成顾不得擦拭，趁着老周身位变动之际后退一步迅速抢攻。瞬间施展出三记崩拳，全部落到老周身上，打得他吐血倒飞出去。

    老周坠落在地，吐出一口血后，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冯成愤怒了，到这个时候，他明白有老周这叛徒里应外合，只怕洞内洞外的同门都遭了毒手了。看到这个叛徒还在那里肆无忌惮不知羞耻地大笑，冯成恨不得把他撕成碎片，生啖其肉。“我们家从玄祖时就奉命潜伏进青湖岛，到我已经是六代二百余年了。今日我会死在这里，可是有二十多号青湖岛内门弟子加上你这位妖孽一般的存在陪我一起死，我周志威死的值了！”

    “我杀了你这个叛徒！”冯成暴喝一声冲上来想把这家伙活活打死，不想斜刺里冲出一道剑影，逼得他倒退了一步。

    冯成戒备地看着这个突然杀出的男子，从对方身上他感觉到了危险。

    老周见到这个人顿时欣喜若狂的神色。

    “他是谁？”冯成皱眉问道。

    “他是地榜排名七十一的冷雨剑客，归元宗黑蛟军二统领，武元空！”大敌！大敌！

    冯成的身体瞬间绷紧，全身戒备着眼前的这个看上去有些风清雨淡的男人，丝毫不敢因为对方平和的面貌而放松警惕。毕竟这是地榜高手，九州豪杰亿万中站在后天巅峰之巅峰的人群中的一员，先天之下的最强者之一。

    这是冯成前所未有的大敌，这不是儿戏，这是生死搏杀，输的人会付出生命代价。冯成感觉心脏蹦蹦跳，沉眠在血脉深处的狂暴因子在苏醒，他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喷张的血管，奔腾的热血点燃了冯成前世败尽天下高手时的那种久违了的让人欲仙欲死的激情。他的身体里潜藏了一只猛虎，蓄势待发，已经忍不住要撕碎眼前的猎物。

    冯成与武元空对峙着，双方都感受到对手带来的危险气息，尤其是白衣飘飘的武元空。尽管他表面上还是一副潇洒浪客的模样，仿佛不把冯成放在眼里，但事实上他心中早就布满杀意。‘此子不过十一二岁的年纪可是竟然能带给我如此强烈的致命威胁感，他的实力绝对是近乎地榜。如此年纪就有这般实力，太妖孽了！此子不除，他日必将成为心腹大患。我归元宗要崛起，要灭掉青湖岛做扬州之主，这种妖孽绝不能留！冯成小儿必须死！’想到这里武元空眼中的杀意更上一层楼，赤裸裸展示出来，浓厚的杀机仿佛要把冯成刺成千疮百孔。

    肃杀的气息弥漫在昏沉的洞穴中，伤势严重的看客老周因为承受不住这沉重的杀意而被逼的远远瑟缩在洞穴边缘。“太可怕了！”老周喃喃自语，不知是感叹地榜高手武元空的强大，还是震撼于冯成的妖孽。

    “喝啊”冯成抢先动手了，从来都是以刚猛为拳风的他最习惯的就是占据先机掌控全局。就算这冷雨剑客是地榜七十二高手之一，冯成自信近战时赢得一定是他。面对冯成的猛攻，武元空果然不敢硬接，频频闪避。最拿手的杀人剑法被冯成打乱节奏变成了招架之物，十分憋屈。

    武元空见势不利，一咬牙硬碰硬和冯成怼了一招，被冯成一拳击打在剑背上，震得手心一麻，差点脱手。不过武元空终究谋划成功了，宝剑未折，人也顺着拳力与冯成拉开了距离。他当即摆好剑势，施展绝招，发起反攻。

    冷雨剑客的剑法绝对是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深得剑法三味。森森剑招在他手上施展出来，弥漫着一股“秋雨萧萧冷杀人”的冰冷感，剑气挥洒的三尺方圆竟然产生了肉眼可见的白蒙蒙冷气。了不得，此人的剑法竟然蕴含了寒冰属性，这是先天强者才能拥有的属性真气，不想武元空竟然在后天阶段就练就了先天属性，地榜强者果然不容小视。

    冯成压力剧增，被冷雨剑客的底牌大爆发压在下风。不过他丝毫不惧，对于先天的奥妙，作为虚境强者的弟子，他知之甚详。后天强者内力有限，强行使用先天手段，损耗太大，断然不能持久。冯成此刻在以拳法对敌，内家拳杀敌的同时还在协理着身体，补充着损耗的精力，时间越长人越精神，在持久作战上九州武者绝不是内家拳的对手。

    果然，随着双方交战持续，冯成尽管还是处在下风却能够游刃有余地抵挡住对方的剑招，而冷雨剑客的状态明显下降了，出剑的冷厉弱化了许多。甚至因为寒冰剑气的阴冷，武元空的身体都要冻住了。可是他不能停下，他要杀死冯成，哪怕豁出命去也要为宗门除掉这个妖孽。

    可悲可叹。遇到冯成这种身体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家伙是武元空的悲哀。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十岁的小孩子竟然能够在内力达到一流程度后还能拥有力气强到三倍多于内力的身体。血厚攻强耐力十足，这就是冯成的可怕之处。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一个半...偌大的洞穴都结满白霜，躺在地上的尸体还有行动不便的周志威都冻僵成一坨了，两人的交手终于有了转机。

    冯成又是一拳击打在剑背上，不曾想这一次这剑竟然被他敲打出了一道裂纹。“好机会”冯成暗道，悄悄转换了拳势，右手一道崩拳崩在了剑背上。裂纹在剑身上迅速扩大，密密麻麻，忽然就崩碎了。空置的左拳击打在武元空空门大露的胸膛上，留下了一个清晰可见的拳印。武元空神色木然，受此一击也不过是微微一滞，右手握着残存的剑柄继续施展出冷雨剑法。冯成后退一步闪过冷雨剑客奇怪的招式，武元空也不追击，自顾自的在小圈子里演练剑法。一板一眼的，给人一种机器人的感觉，非常滞碍。

    冯成绕到他的身后以炮拳猛击他的背部。冯成能够听到武元空胸腔内骨裂的声音。这一次他不动弹了，一动不动保持着挥剑的姿势。盏茶功夫，武元空整个人就像是破碎的水晶雕塑，碎掉了。

    七月初三，地榜七十一名，归元宗黑蛟军二统领武元空，死。青湖岛门人冯成，胜。

    “武元空早就冻死了吗？寒气把他化成了冰雕，他的生命体征早就消失了，可是因为执念的影响，一直和我对抗！”冯成看着武元空冰碴般的残躯沉默着。

    *****

    一场战斗下来冯成的身体快要冻僵，两个半时辰的战斗，从清晨直到晌午，冯成着实有些劳累了。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这里，看来所有人都死在这了。冯成先是收拢了洞**的二十多具尸体，全部埋到了矿坑，入土为安。“人死如灯灭”身前的恩怨情仇一笔勾销了。接着冯成去了树林里其余弟子的聚集地，死者不多，看来竟然让他们逃走了多半。“如此说，此地不宜久留，收拾了残局便离开吧。”

    “不对不合理，小小一座玉矿，竟然能劳烦一位地榜高手坐镇，这里绝对藏着秘密，很大可能找到了玉精之髓一类的宝物。”冯成离开之前冥冥中感觉到了此地的蹊跷，当即回到了洞穴，深入了最底层。果然，这里被当做了仓库封存了大量珍品玉石。只是看玉石的数量怎么也不像是短时间内挖出来的成果。怕是此地早为归元宗发现并秘密采掘了。再加上前些时日此地暴露在宗门的探子眼中，归元宗就以此地为陷阱，启用了那些潜伏在宗门中的奸细吸引门中英杰以扼杀之。不过现在归元宗在这里陨落了一位地榜高手，宗门的中流砥柱，只怕一时半会是不敢在此地乱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