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怎么做才能让奇迹发生?”
哈雷想要安慰聂窈,来说伸舌头舔她,这种亲昵是聂窈无法接受的。她轻轻推开哈雷站了起来:
“好了。
人各有命着急也没用,看他们的造化吧。”
聂窈又弯腰拍拍他的头,准备回房间了,刚一转身哈雷又在背后“汪汪”了两声,聂窈以为是它舍不得自己,又低下身子摸着它的头说:
“我明天来看你。”
可又一转身,哈雷又叫了起来,聂窈觉得停奇怪的又回头仔细看,这才发现哈雷不是冲着自己叫,它的眼睛一直看着小树林的方向。
小树林边的那排长椅是聂窈心情不好的时候常去的地方,那里是章家偌大的草坪上最暗的地方。
那排长椅上现在坐一个人,那是一个很消瘦很熟悉的背影。
“原来你是想让我去安慰他,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看着那个忧伤的背影,说道:
“可是看到我他会更难过的,他为了这个家甚至放弃了我。”
聂窈这段时间尽量不在汫泰面前出现,就是看到了他看见自己的时候,眼神里更深层次的自责。
冬天的天真的没什么可看的,要么很黑要么很灰总是沉沉闷闷的,会不自觉的让人的心情更加压抑。
虽然家里所有人都对源橙的事闭口不提,法律上也没有对他量刑,可汫泰始终觉得自己是个罪无可恕的恶人,那种羞辱感和罪恶感始终如影随形。
他现在晚上睡不着觉,好不容易迷糊过去很快就会被梦里源橙血淋淋的样子吓醒,醒来以后又是更多的羞耻感和更深的自责。
这样的生活简直就是人间地狱,他完全找不到生的希望、也找不出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他觉得心理医生说的那些简直就是狗屁不通,他根本就不可能摆脱害死自己亲弟弟的阴影。
一条厚重的毛毯突然披了他的身上,他深陷冰窖里的心,突然见到了一点烛光。
雲曦坐到他的旁边。
“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汫泰很想挤出一个微笑给她,可嘴好像被冻僵了,怎么也扬不起来。看她穿的也很单薄,就把毛毯取下来给她披上:
“我不冷,你盖着吧。”
雲曦也不跟他争,坐地离他更近了一些,然后把毛毯披在了两个人的身上。
看到雲曦离自己这么近,汫泰心里是开心的,可是那种开心仅仅持续了几秒,几秒的开心以后又是更多的自责。
他往旁边挪了挪:
“我不冷,你盖着就行。”
他朝四周看了看:
“被人看到又该胡说八道了,我不能再害你了。”
听他说出这样的话,聂窈真的很心疼,朝他坐的方向挪了挪、拉住还想逃跑的他、把毛毯重新搭在他的身上:
“你没害过我,我也不怕别人胡说八道。”
可汫泰这一次并没有顺从,他最近脾气特别的暴躁动不动就会发火,他一下站起来对雲曦吼:
“可是我怕!我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