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窈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宋颜正在洗漱,她刚才之所以这么匆匆忙忙地离开汫泰的房间,一方面当然是不想回答汫泰那个问题,另一方面为了提前回房间把房间搞得一团乱,这样雲曦才不会知道她也是一夜未归。
还好,雲曦并没有产生怀疑,一进门就关切地问她:
“你把药吃了吗?”
她边刷牙边含糊不清地说:
“我洗完脸就吃。”
简单地洗漱后,她走出了洗手间,说道:
“我好了,你快去收拾吧,等你收拾好了,我们就一起下楼吃早饭,然后你再给我好好讲讲海边的日出到底是什么样的,我可起不来,所以也看不成日出。”
她先把房门锁上,然后从箱子里把一瓶药拿了出来,正准备吃就接到了宋季的电话:
“颜颜,你把药吃了没?”
宋颜叹了口气,语气不是很好:
“哎!你烦不烦啊!我多大个人了,难道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该吃药吗?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这不是还有雲曦在的吗!
你就好好参加你的聚会,要是看到有合适的姑娘就给我发张照片,我这儿要是过关了你就可以大胆地追了,你也老大不小了,别整天就知道把心思放在我身上!”
都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宋季这两天确实是心里不踏实:
“我也不是存心想烦你,就是我这几天右眼皮老跳心里特别不踏实,反正你这几天千万小心点,一定记得按时吃药知道吗?”
宋颜敷衍地回答说: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你别用你那套封建迷信来蛊惑我这个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好青年。
就这样吧,明天见!”
听到宋氏父女的对话,聂窈觉得宋颜很幸运,虽然她并不健康,也没有一个完整的家,可她拥有两个爱她的男人,是两个男人的全世界。
今天这五小只的状态都不是很好,一个宿醉未醒、一个运动过量,还有三个一宿没睡,所以大家都不太有精神,也没有安排更多的活动,吃完早饭就躺在沙滩椅上晒日光浴。
其实晒着日光、吹着海风、听着海潮,这种生活也是蛮惬意的,没会一会儿源橙就从宿醉中清醒过来了,头也不疼了,胃也不难受了,有了力气就开始想聊天了:
“对了大哥,你过两天就要去美国报到了,你之前一直对要出国的事保密,那你让你的同学给你写毕业录了吗?”
佑衡对这种幼稚的行为向来都是不屑的:
“都什么年代了,还写毕业录?那都是旧社会大家都没有电话、怕彼此断了联系才有的,现在人手一个电话,而且我们这个圈子本来也不大,用得着写那些东西吗?”
源橙特别严肃地解释说:
“当然有必要了!
不管你们俩今后还会不会联系,毕业录里记录下的是你们学生时代最纯粹的那段感情,饱含了他对你最真诚地祝福,这是一件非常神圣和有意义的事,你要是不写将来一定会后悔的!
不过现在都已经放假了,你就是想写也来不及了,算了,就当我没说吧。”
佑衡可不就当他没说嘛,“切”了一声:
“我不稀罕。”
源橙最了个鬼脸,感觉狗咬吕洞宾了,不过宋颜倒觉得他说的挺有道理:
“虽然写毕业录的意义确实不大,可要是真没有又感觉挺可惜的。既然其他同学已经来不及写了,那要不我们四个帮他写吧!”
宋颜向来执行力是杠杠的,说完就站了起来:
“你们等我一下,我现在就去买一个漂亮的笔记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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