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听到钱丰的话,狠狠的嘲笑了一下张新,刚才的郁闷,这下爽了。
张新自讨了个没趣,找后厨的老赵去研究新菜谱去了。最近张新也没少去跟老赵说一些新奇的吃的,比如,烤饼干、炸鸡排什么的。虽然不会做饭,但张新吃的不少,张新将自己对味道的记忆,加上一些自己的理解告诉赵师傅。赵师傅虽然从未听说过这些菜式,但是凭借这么多年的掌勺经验,做出来的东西几乎跟专门的饼干店、鸡排店做出来的差不多,张新和赵师傅两人都很满意。张新很满意自己可以吃到喜欢吃的,赵师傅具备一个大厨的自我修养,做出新奇的美味自然也是欣喜不已。不过两人约定好,先不告诉别人,当多研制出几道菜后,叫上店里的人和老板大家品鉴一番,研究一下,看看有没有开发为店里新菜式的可能。
深夜,老赵在家里跟老婆分享张新新研制的汉堡,两人觉得,味道有点奇怪,还需要调整,毕竟面包和酱料还达不到张新描述的水平;陈掌柜还在梳理着最近的账目,前几天太忙,今天相对闲一点,就梳理一下最近的营收情况,没想到条目太多,梳理到这么晚;钱丰累了一天已经呼呼大睡了;张新有点失眠,坐在凳子上望着月亮,努力的想看看,这里的月亮能不能看到嫦娥,说不定还能看到点不可告人的内容,听说美女晚上爱裸睡……这时候的雷仁,可就没有这几位这么悠闲了。雷仁从昨晚到今晚的心情变化几乎是沪指股市线路图,昨晚低谷反弹,今天白天开市低开高走,中午达到顶峰,维持在一个看起来很美好的位置,晚上又暴跌不止。
要说本来今天花满楼的景象如此火热,作为花满楼的掌柜,应该开心才是,怎么会现在在房里疯狂的踱步,抓耳挠腮,仿佛得了狂犬病一样的狂躁?一切,皆因晚上店里送来的账目而起。
“妈的,为什么亏了这么多。”
“为什么亏了这么多。”
雷仁始终在重复这句话。
原来,一天的热闹景象,最后结账是亏损的,而且亏损的不是一个小数目。
其实亏损是意料之中,当然,只是张新的意料之中,不是雷仁的。雷仁本来还以为上天眷顾呢。雷仁到现在还没明白为什么悦来客栈这么做就能赚到钱,花满楼的套餐就是赔钱的。其实花满楼之所以今天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揽了这么多客人,还不就是因为在雷仁不明白的情况下白送了客人更多的东西,所以才换来的表面营业额嘛。张新知道,所有来吃饭的普通食客知道,可能没来的也知道了。只是,作为高高在上的花满楼掌柜,雷仁从没去仔细的研究过对手,也没有去悦来客栈吃过饭,试试悦来客栈的最新套餐,所以,雷仁还不知道。只要去吃过一次就能体会出,悦来客栈套餐中小份花生米和花满楼套餐中花生米的区别。
第二天一早,雷仁只能顶着心里巨大的压力,撤掉门口的海报、取消套餐,雷仁知道,要是取消套餐,营业额肯定要受到打击,雷大富也会质疑他。但是,这一天已经赔了这么多,再赔一天估计直接就玩完了。
“陈叔,对面的海报撤掉了。”这次是钱丰眼尖先发现的。
“我来看看”,陈掌柜赶紧出来看看,“还真是撤掉了,张新神了。”
“那是,新哥肯定不能唬我们。”
“你小子,现在就跟他穿一条裤子了。”陈掌柜也是拿这个张新的迷弟无可奈何。
悦来客栈恢复了往日的正常景象,中午忙的差不多了。下午的时间,店里客人不多,雷仁带着一拨人浩浩荡荡的进到客栈。刚好四桌人,坐下不多说,四种套餐各来一样。雷仁就想弄明白,到底怎么是怎么回事。
店里人不多,钱丰很快就把他们要的菜上齐了。
“喂,怎么回事,怎么这花生米这么少。”
“就是,怎么回事,怎么牛肉这么少,怎么他的那么多。”
菜一上来,这帮人就开始嚷嚷。
“看好菜单,我们是分大小份的。”一旁的张新随口解释道。
“什么意思,欺负我们?”雷仁心里已经明白了自己之前错在哪了,但现在也得找回场子。既然带的人多,不如顺势,找个由头搞点事。要说这帮无赖为什么搞事还要找个由头?毕竟光天化日的,要是直接动手肯定会引来官府的人。为什么作为雷家的人还会怕官府的人呢?这就要说到兖州的潜规则了,兖州的县官是认钱不认人的主,谁家给钱就帮谁家办事。这李家也算是兖州的大户,肯定有钱办事,另一方面,雷老虎很快也该回来了,雷老虎要是知道自己瞎搞事,不会为这件事情花钱的。再说,有雷老虎在,雷大富自然也不敢私自插手。这两边一涨一落差距巨大,所以必须要搞个由头,不然因为这件事栽在官府手里,可就不好办了。但若是反过来,是别人欺负雷家人,那性质就不一样了。这人看起来不像是本地人,说不好,对这些都不了解,可能连雷家都没听说过。这“愣头青”要是起个头,兄弟们就好动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