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山坡上方,我能瞧见下面有些苗寨人家的吊脚楼,今天这里出现了山体滑坡,就算想来这旅游也得等有人把黄土排干净才能进来了。山路还算宽敞,有些穿着苗族简单服饰的人背着框篓下山,有个长得黑不溜秋的40岁大叔路过我们的身边。
那人边盯着我们看边往山下走,走到我面前用龊脚的普通话对我说道:“大妹子,你们这是要上山啊?今早下雨上山的路被冲没了,那里走不过去嘞!”
我望望远方,他用手给我指指山路视角的拐角处,又说:“你们拐两个弯儿就能看到咧。”
我问:“那您怎么下山的?”
他又给我做指指山路另一边的树林,说:“这里经常下大雨冲路,这山上还有一条路,都是我们这些人光脚走出来的。你们要是想上山,拐个弯往树林上面爬,绕个大半圈就能看到能走的路,顺着就进寨子里了。”
我点点头道了声谢谢,那黑皮肤的大叔摆摆手就下山了。我招呼着其他人往前走再拐个弯,果然前面就能看黄泥巴堆积在山路上的土堆,起码好几米高,看来是没希望爬过去了。
于是,我们顺着那个老乡大叔说的地儿,往树林里面爬,确实有很长时间人为行走留下的足迹。
我艰难的往上攀爬,李常乐看着我辛苦也会扶着我往上爬几步。那个原来坐在副驾驶的美女怎么看都比我轻松的多,摸清你这两个新认识的人,这个女人他们都叫她青梅姐,我在想同是女人可差别就是这么大。路一笙体力似乎没有他那两个小跟班好,我都能看到他头上冒出的细汗。
青梅姐自告奋勇的去扶他,看路一笙的眼神跟看小情人似的,我猜到多半她应该是对路一笙有点意思。
爬上了山坡路就很好走了,我边走边喝水,老莽一直走在我旁边,他拍拍我的肩膀给我指了个地方,说:“水妹你看那是啥!”
我抬起头,老莽指向的地方是山体滑坡的最初点,那里就像个大妖怪张开的嘴巴一样,中间一个空穴,两边还挂着倾倒的大树,整体看起来像极了一个大嘴人。大嘴人嘴里含着一块超大的石碑,石碑上面有什么看不清。
我两步走到路一笙旁边,给他提示那边的奇景,他眯着眼睛看了两眼,随后招呼其他人:“走,咱们上去看看。”
我们走到“大嘴人”的不远处,我们不能靠太近,否则可能会引起今天的第二次山体滑坡。
路一笙说:“石碑周围泥土因为这里常年雨季的天气,被多次冲垮,这次完完整整显露出来。”
他说的这些我丝毫不关心,眼睛直直的听着石碑上雕刻的图案,李常乐走过来诧异的看着我说:“这不是之前在幕阜山墓里头看到的标纹吗!?”
我使劲点点头,心里不明白为何每个地方都会出现这个图案,它的寓意到底代表着什么?幕阜山隔着十万八千里两地之间有何关系?爷爷当年追寻的也是这个图案,至今为何一次次出现在我的身边?
这些问题至少到现在,无人知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