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稍加修养便可无事,只是……”
大夫顿了顿,“这不该碰的东西,还是不要碰的好。”
话音一落,房间里呼吸可闻。
薛采姝想到了那碎裂一地的镯子和茶盏,她平静开口:“你们都下去吧。”
见长兴侯夫人没有开口,下人们很快就退了出入,眨眼间就只剩下他们母子三人和大夫,还有里间的秀莹。
长兴侯夫人也明白了大夫的话里有话,其实这件事情她也还有些迷迷糊糊过的,只知道李氏摔倒了,可具体因由她也不知道。
“大夫有话请直说。”
大夫恭敬的开口,头也没抬:“世子妃的身体只要好好休养并无大碍,但日后还是不要碰藏红花这般活血化淤的东西才好,特别是有孕之身。”
“藏红花?!”薛彦江即惊且怒,“你是说,世子妃之所以胎儿不保,是因为她碰了藏红花?”
大夫既不否认也不承认:“或许有这方面的原因,世子妃身边的婢女拿了一些东西让在下辨认,具体事宜在下并不清楚。”
薛彦江薄唇紧抿,片刻后开口:“我明白了,有劳了。”
“世子客气了,在下告辞。”
“来人,送大夫。”
送走了大夫,薛彦江一转身:“侍书。”
“世子。”
侍书一脸苍白的走了出来,跪在地上,额头上还有细密的汗珠,除此之外,身上的衣服也是血迹斑斑。
“说,怎么回事?”
侍书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听到世子的问题,微微有些失神。
世子妃的孩子没了,小世子没有了……
见侍书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薛彦江眉头一皱就要发火。
“大哥,你今日去了哪里?”
薛采姝突然开口,问的却是薛彦江的私事。
薛彦江神色不虞:“都这个时候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跪在地上的侍书却是被薛采姝的话拉回了心神,她抬头看着薛彦江,神色倔强而又带着几分隐忍的愤怒。
“世子,不知今日,何小姐有没有和世子问起镯子的事情?”
“镯子,什么镯子?”薛彦江皱眉,继而神色一闪语气不善,“你派人跟踪我?”
侍书低着头冷笑一声,说出的话却很讽刺:“世子说笑了,世子妃有孕在身又情绪不佳,怎会有这空闲派人盯着世子呢!”
“放肆!”
被一个下人这样讽刺,薛彦江脸色阴沉,开口呵斥,但想到里间的妻子,才没有抬腿踹人。
一旁的长兴侯夫人也是神色锐利的看了她一眼。
只有薛采姝不为所动,她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哥哥身上:“哥哥今日,去见了何如雪?”
薛彦江终于忍不住了,眼神尖锐如刀:“见了又如何?我去见谁,难道还要跟府里的人一一禀报吗?”
“姝儿,你问这些做什么,你大哥如今已是世子,做事自有自己的考量。”
“大哥的事,我自然不会干涉,可今日,我只想问大哥一句,今日何如雪可曾问过大哥镯子的事情。”
薛采姝神色不变,“那个她送大嫂的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