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隽妙,是皇七子形容汀兰妹妹的,所以改名清妙。”
“夫人说……”
柳昭和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这个本该是她娘亲的人,她虽迫切的想要知道真相,却从未见过那个女子。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贤亲王妃的身份,有何特殊?”
孙氏对柳昭和的态度并没有不满,她理解她此时的心情。
“汀兰妹妹,原是江南一带的武林世家,只是她在娘胎里受了些损伤,自小无法习武,这也是她能嫁进皇家的一个原因。”
“那,她的家人呢?我又是怎么到了柳府,成了柳家的女儿?”
“这个,就涉及到皇室的斗争了,其中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只知道,当初陛下登基后不久,就开始打压诸位皇子,而皇七子,看似留在京城实则是最被陛下忌惮的人。”
“至于他们之间到底有何不为人知的故事,就只有他们二人知道了,皇七子明面上被封贤亲王,实则被软禁,府中人人自危,刺杀事件时有发生。”
孙氏看着柳昭和:“而你,就出生在那个时候。”
柳昭和屏气凝神。
说到这儿,当初那些不堪回首的场景再次浮现,孙氏眼睛发红,咬牙切齿的开口。
“府中每天都会死人,侍卫,仆人,为了不牵连无辜的人,他们一部分被遣散,一部分宫女太监被皇宫召回。”
“而你,则是当初贤亲王作为皇子时担任军中将领结交的兄弟们,护送出京城的。”
孙氏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沐阳的爹,就是在那时候丢了性命。”
柳昭和心里一震,为那些为保护他们死去的人,为护送她出京城牺牲的人,还有萧沐阳。
“你们出了京城之后就失去了踪迹,没有人知道你们去了何处,是否还活着,但皇上用了两年时间来找你们,直到有消息说你们都死了才罢手。”
想到那个昏庸无道的皇帝,柳昭和紧紧的握着拳头。
“而我,除了在心里想念汀兰妹妹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将军府,什么都做不了!”
孙氏突然掩面哭泣,柳昭和有些不知所措。
她说不出安慰的话,那太苍白。
孙氏默默的哭泣,也许是将这么多年来心里的怨愤发泄了出来,她慢慢平静了下来。
红着眼,她抬头看着柳昭和。
“原本当初,贤亲王的嘱托是护送你出京城,永远也别再回来,你不该回来的,我也不应该告诉你这些,打破了你平静的生活,可我,私心里还是希望你能回来。”
孙氏看着她,又开始掉眼泪,“你不知道,这些年来你爹娘有多想你,尤其是你娘,你被送走时还在襁褓,她还没抱上几天,你们就分开了,你们若是能见上一面也是极好的。”
柳昭和默然,心里发酸。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她当然知道,郁结于心,这是当初月见的诊断。
“夫人这话错了,从我知道自己不是柳府的小姐那一刻开始,我的生活就不再平静了,亦或者说,从我当初离开柳府的那天起,就不再有平静。”
柳昭和抬手放在心口,那里正热烈的跳动着。
“事到如今,我已经没有办法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继续做我的柳府二小姐了,夫人,你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