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片枫叶,笑忘书皱着眉头,原本鲜红的颜色不过几日已经腐烂成死灰色,和平常的烂叶并无什么区别。上面缺了一块,是义姐发现它正在解自己的毒后,撕下了一小块,喂给了中毒更深的裘招。裘招把整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笑忘书,笑忘书倒是不觉得有异,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杀人夺宝,再正常不过,可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放过了自己?
“雅妹,你又在发呆了,真不晓得你阿哥那个风趣幽默的性子,怎么会有你这么文静的妹妹?”浅笑嫣然,已经为人妇的阿姐多了几层成熟的味道,熟的好像可以一捏捏出汁来。
不过这样的阿姐也让笑忘书无地自容。昏迷几天,没想到一直与阿姐同床共枕。阿姐看自己是个女儿身,可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吗?更矛盾的是,自己还要与朋友一起砸了姐夫的饭碗,一想当年义姐的救命之恩,就感觉自己恩将仇报,真是禽兽不如。而祸独行与九州一剑知三番两次救自己,不帮他们渡过此难,也是有违良知道义,红尘磨人,笑剑钝?笑人心钝啊!
“阿姐说笑了,这次多亏阿姐与姐夫救命,我与大哥欠阿姐两条命,不知怎么还的清?这几日多有叨扰,今天我就离开吧。”笑忘书不敢看绝情书的脸,偏过头去,红着脸说道。
“这?好吧,你若想走我也不好强留,只是你才遇强人,会不会有危险?还是在姐姐家多呆几天,你姐夫要出远门,你也好陪陪阿姐。”绝情书握住笑忘书的手,那双手很烫,很软,只是虎口细细的一层茧用手心蹭起来很有质感。
笑忘书急忙把手抽出来,“我去看看裘招那家伙醒了没有。”随后逃难似的溜了。留下绝情书呐呐道,“都是女孩子,害羞什么?雅少阿弟啊,你怎么没给我提过有这么可爱的妹妹呢?”
去看裘招当然只是说辞,笑忘书真正的想法是赶快通知祸独行他们,希望他们留下佛顶冥塔,不要让姐夫太难做。
“笑姑娘,你走这么急干什么去啊?”笑得如沐春风,笑得阳光四射,梅饮雪提着一包药从外面回来。差点与笑忘书撞个满怀。
“抱歉啦姐夫,春节还要让您跑到外面去给我抓药,真是过意不去。”笑忘书昨天本想与绝情书分开睡,结果又恰好晕过去,被阿姐抱上*床。害姐夫又带着外甥女守了一夜空房。今天早上天不亮,姐夫就急匆匆出去给自己买药,到现在才回来,阿姐一家子的大恩大德,不知要让笑剑钝怎么弥补啊。
“没什么,不用抱歉,和我客气什么?”完全把笑忘书看做自己的所有物,梅饮雪努力的隐藏住自己变·态的占有欲,继续伪装道。只是不自觉的,手里那包药向后放了放。
祸独行扭断捏在手里的脖子,刚刚他又感觉有人跟踪,便故技重施,用对付欲界的法子阴了一把跟踪者,结果没想到这些宵小点子这么硬,还没来得及动用十八层半,就莫名的毒发身亡了。有这等素质的死士,看来此行注定不会那么顺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