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沉浸在肉·欲中的男人,在这里完全的坠破了人类的下限。
旅人曾亲眼看着自己邻居家的叔叔,一脸和善的和修农具的阿伯商量事情。事情的内容是自己的女儿没有新鲜感了,希望和阿伯交换一下女儿。完全封闭的世界,哪有什么人告诉这些愚昧的村民什么叫廉耻呢?
也有一些年轻人或是有意或是无心的去了外面的世界,可大部分都回来了,这个可笑的世界啊,居然让他们懂得了礼义廉耻后,又被他们抛弃了礼义廉耻。那些已经知道错误的男人,依然带着令小时候的旅人看不懂并且更恶劣的笑容将无知的少女拖进屋子里。
世界上最值钱的东西,是无用的东西,比如钻石,比如黄金。而越是有用,越是珍贵的,则越廉价,比如空气,比如水。廉价的,随手可得的女性,在这个小村庄里承担着百分之一百的劳动。一切活计都不需要男性来干。
可女性的地位却远低于男性,既是因为男性的“珍贵”,也是因为男性掌握着这个世界上最讲道理的东西:武力。村子里唯一的一本武学秘籍,只有男性才被允许修炼,可惜对天资要求太高了,并不能解决男性的寿命问题,但足够男性维护自己超然的地位了。
于是年老的女性会被遗弃,因为她们没有了男性想要的功用。而犯了错或是不受男性欢迎的女人,则是被卖到外面。至于卖到哪?谁关心呢?用她们的死亡或是不幸来换来男人们的快乐,这对于统治阶级来说简直就是她们唯一的一点价值。
旅人的妈妈也是被卖出去的一个。不同于村里的愚夫愚妇,旅人的妈妈是一个外来人。是一个学识渊博的外来人。是一个善良的人,但更是一个可悲的人。
她本是年方十八充满热情的求学少女,来到这里时,背着自己帅气师傅的画像,抱着几本书,穿着一身洁白的袍子,梳着一条很长但是很柔滑的麻花辫,她毕生的理想就是像师傅一样,用自己的知识教育世人。当她来到这个蒙昧的小村庄,白天还算正常的村子并没有让她起疑。相反,找到了理想的实践地,她还抱着万分的激动与期待。
旅人曾经无数次想过这个可怜又天真的家伙数十年前没有踏上他正在走的道路该有多好。就在那天夜里,粗通武艺的少女被全村的男人围住……洁白的袍子撕的粉碎落在泥土里,柔滑的辫子散落而干枯。那个让村中男人自惭形秽的画像也变成厕所里的不知名状物。
将粉色童话撕碎变成黑色现实的两天后,疲惫的男人们纷纷离开,留下连哭都哭不出来的少女。其余的女人们嫉妒着少女的相貌与不凡的气质,更嫉妒她可以得到这么些“大人们”的宠爱。这些大人们,包括村长啊,长老啊,村里最帅的小伙啊……
于是没有人来帮一下无助的少女,直到村里最老最丑的一个老家伙偷偷溜回来,将少女抱回了自己的家。这个最老最丑的男人,自然也就成了旅人的父亲。虽然这个所谓的父亲经常坐视自己的妻子被别的男人光顾,虽然旅人也绝对不会是老男人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