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旨自信不输应无骞。
“哦,是吗?”“呵呵,对啊。”丝毫不提具体聊了什么,心机深沉的老者伸出一只应无骞看得见摸不着的钓饵,牵住了应无骞的鼻子难道应无骞还能找意轩邈询问不成?哪怕意轩邈说了实话,应无骞会信吗?
“玉旨兄,这样的动作,恐怕不是一个合格合作者应有的所为啊。你就不怕破坏了两家的互信吗?”小人最怕的不是君子,而是比自己还阴险的小人,生怕被崇玉旨转手卖给意轩邈,应无骞不再规规矩矩的见招拆招。
“放心,你我两家利益一致。你我二人谈交情太过幼稚,而利益是骗不了人的。意轩邈心太大了,他不会容得下你我,你大可放心。”风吹过崇玉旨的一头银丝,雪白的头发被风挽到前面,露出一丝黑色又被崇玉旨压下,好像他的内心一样。
“这倒是,不彻底压倒我们三家,意轩邈是不会接受结盟的,特别是与你我二人。”略微一思考,似是信了崇玉旨的说法,至于内心想什么,天知道。
“非也非也,这位年轻的副掌教气量比好友想象的大的多啊。他的目标可是三教啊。”
“难道说?”
“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他要征服的不是万堺内的三教,而是苦境的三教啊。现在万堺八成力量都耗在幽都上了,若说着急,恐怕这位意掌教更着急啊。在易教被圈在万堺的时候,三教各大源流可是一日千里啊。”
“所以他才与我们一起谋划送尊主下台。我倒是没想到这一点,真说不出来这位对手是自信还是自负。”掐下袖口一颗流珠,三指用力捏成粉末,应无骞生平最讨厌的便是这种自信的家伙,因为这会让生平极少被人认可的映云骞感到不爽。
“所以,易教弱,三教强,这次天都下水,意轩邈也未尝没有借此把水搅混,借力打力的意思。”颇为得意的说出自己的判断,日常在弟子门人面前一直云淡风轻的老实长者,其实最为得意的,便是对人心的把控,这也是崇玉旨除了权势之外少有的一个兴趣。
“有趣的对手,看刚刚出走的三位高僧,我们的释掌教也不是简单人物,他也一定预感到了什么,提前支开三位大如,为日后变故留下火种.。”
“那应掌教你的意思呢?”
“提前把火烧起来怎么样?也算帮意轩邈一把。”
“此无六耳,但说无妨。”
“让山下那位小朋友死在百器论衡之时,天都出兵之前。我想,咱们的意副掌教一定会很乐意看到天都帮他对上三教的。”
“我只怕你引火烧身啊。”
“不放火烧山,晋文公怎么赶得出介子推?”
“可介子推死了。”
“我们需要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