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头。
秦大人被儿子闹的一脑门子的官司,揉着太阳穴从后院进来,“我说钟捕头,都这个时候了您能不给本大人添乱吗?就是你嫌俸禄少事多,本官自会向朝廷给你奏请,再不济从我的俸银里先拨几两你先用着也行。”
“大人,小的不敢。实在是这次的事情主要罪责在我,大人不加以责备已是天大的恩情,小的怎会再有其他想法。”钟义一板一眼继续谢罪。
“你有什么罪,还不是上官世家和我们过不去!爹啊,容姑娘是儿子的恩人也是您老人家的恩人,这次如果答应不了她这个要求,儿子我以后还怎么有脸在京城混!”秦羽蹦跳着从后院走了出来,当着一屋子的衙役就去拉着爹的衣袖耍无赖装可怜,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要死要活。这哪里是堂堂知府少爷,竟是个泼皮无赖。
“少爷,听说昨夜容姑娘的贴身婢女云黛就去了上官府上,上官世家已经派了二公子上官锦琰连夜赶往天目山。这次肯定是为了容姑娘的事情,咱再不抓紧着些又要让上官锦逸那小子看笑话了。”书童从外面溜进来给秦羽报信。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主必有其仆,书童也是不嫌事大呢!
原来秦羽唯恐这次又输给了上官锦逸,特意打发人守在了上官世家门外,好巧不巧还真遇见云黛前去求救,上官锦琰连夜出府。
秦羽立刻傻了,完了,这次必输无疑。若是这么点小事都办不成,以后别说容姑娘瞧不上自己,上官锦逸那厮再在京城一众的公子哥面前添油加醋说道一番,自己从此甭想再抬起头来做人。
“咕喽”一声,这公子哥平日里锦衣玉食心想事成惯了,如这般极其不顺心的事情还是第一次遇见,一口气没上来竟然活活背过气去。
“哎呀,我苦命的儿啊!”一声痛哭,知府夫人疯了般的冲了出来,吓得一众的衙役们慌着就要回避。
秦大人也被吓的魂飞魄散,他一把年纪只得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自己还做的什么官不如死了算了。
钟义看着形势,自己这会子实在是不该再给大人添乱,何况来日方长还是赶紧替大人分忧解难才是。
“你们几个赶紧去请大夫,其他人随我一同把小少爷抬到后院去。”
知府夫人现在哪里还讲究什么仪态,会讲什么道理,只一口一句的骂着丈夫,恨他不依着儿子。
秦大人被吵的头昏脑涨为了儿子到底强撑着不倒下,想了想到底无奈招手道,“钟捕头,你带领手下速速到城门外搭设粥棚,银子暂时从库房中支取,本官随后补办手续。”
“娘!”一声低低的喊声从床上躺着的人口中喊出,大夫惊恐万分的站起身来,刚才明明已经快没了气怎么说醒就醒了过来?
秦羽只觉得现在气也顺了,头也不疼了,人跟着也精神了,闪眼光看了眼爹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忙跟着又耷拉了眼皮。
苏纾脚步匆匆的赶回京城,一路思索万千,原本是打算借着自己救了上官锦逸之事可以暗中解决草屋村民们的问题。现在看来自己完全不了解上官世家,不仅不了解,甚至可以说是误解了这个天下第一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