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对面的小厮大眼瞪小眼也跟着犯了难。
“小姐,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了他吧!”云黛终究忍不住劝道。
秦羽顿时得了救命稻草,一拍大腿高声叫道,“云黛姑娘果然心地善良!”
苏纾一个眼风扫过去,吓得秦羽一哆嗦,随即又道,“不愧是恩公调教出来的丫头,不仅心底善良,而且有修为有教养。就听云黛姑娘的,把他扔大街上让大伙看看做人不安分守己痴心妄想是个什么下场。”
众小厮忙扯胳膊拉腿把打的半死的乞丐扔到了京城最热闹的十字路口处。
“姑娘,姑娘,小的并无非分之想啊!”可怜乞丐被打的头破血流,尚趴在地上试图往来的方向爬,看的众人心中好一阵唏嘘。
“见过色胆包天的,还没见过如此不要命的!”
“该,就要狠狠的打一顿,看他还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不!”
......
围观的人群义愤填膺忙不迭的上前朝乞丐啐了唾沫再纷纷捂鼻子做恶心状散去,留下满头满脸菜叶子烂鸡蛋的臭乞丐。
打发完乞丐,秦羽却丝毫没有告辞离去的意思。
苏纾“啪!”的一声将茶盅放回桌子,吓得秦羽激灵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恩公有事尽管吩咐!”
“我无事,只怕公子在我这里耽搁久了误了正事。”苏纾不咸不淡不冷不热道。
亲爹的东西被人劫持,亲儿子还在外面游手好闲无所事事,这话怎么也说不过去。既然他帮了自己,那么少不得还是要提醒一下的。
秦羽立刻拍胸脯道,“恩公见外了不是,你的事情就是大事......。”说话间一个人从外面跑了进来对着其耳语一番。
“哎呦,我的亲娘老子,可要了命了!”秦羽一声惊呼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家中有些杂事,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见恩公。”匆匆离去。
绛雪伺候着小姐梳洗更衣,云黛从外面端来个填漆的托盘,上面一份小米粥,清淡的两个小菜倒也清香扑鼻。
刚洗的头发随意的散落肩头,绛雪一边拿了大毛巾帮着仔细的擦拭,一边装作不经意的看向铜镜中的小姐。
苏纾抚摸着脸上丑陋的伤疤,已经一年了,这道疤痕早已痊愈,可自己的心什么时候能够痊愈?
“小姐,奴婢为你将面纱戴上。”细心的云黛看似不经意的手中捧着块粉色纱巾走了过来。
苏纾对镜自失的一笑,起身走向饭桌,“不必了,既是在自己的地方何须遮遮掩掩的。再丑的自己也还是自己,也还要好好的活下去,而要活的自在就必须坦然面对一切。所以你们不必为我担心,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什么样的境况,相信我一定都可以活的很好。更何况我不是还有你们,你们跟了我这么多年,得对你们俩负责不是?”
云黛与绛雪愣愣的对看了一眼,自从受伤,小姐已经多久没有这样轻松的说笑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