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儿很疑惑,问到:“柱子哥,你怎么了,赶着驴车,这是去镇上吗?“
柱子想了想,这孩子早晚得知道,狠了狠心说到:“你爹他,他……,他没了”。
“啊?怎么可能,柱子哥你别骗我,好好的怎么没了?“
“昨夜他干活太晚,被工地掉落的物品砸中了头,当场,就不行了。”柱子说着,眉头扭到一起,无比心痛。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杨云使劲摇着头,她不相信,前几日还好好的父亲,怎么说没就没了呢,他父亲还要送她去上大学呢,难以置信的泪水不住的流了下来,呆呆的摊坐在在地上,随即又突然起来,抓着柱子的衣服。
“快带我去,快点。“杨云着急的说。
“快上车,我这就带你们去。“知道杨云着急,柱子使劲快速的赶着马车。即使这样,杨云心里仍觉得速度慢,她心里只想快速见到父亲,只有那样,她的心才踏实。
终于到了镇上工地,还没到工地门口,杨云就按耐不住着急的冲下驴车,往门口跑去。
进门没多远,她就看到不远处地上躺着一具尸体,尸体用白布盖着,看不清是谁,只有依稀的轮廓,周围站着些人,有人认得她,知道是杨国华闺女,默默给她让开一条道。
因是快中午,初夏的阳光有些刺眼,这样好的天气,杨云却觉得乌云密布。她一步一步走向那个白色,眼神坚毅,充满着不相信,她心里默念:是他们搞错了,那不是父亲,那不是父亲……
她慢慢俯下身子,蹲坐在地上,轻轻的掀开,当看到五官的那一刻,紧绷的坚持再也绷不住了。
“爸,爸,……”她的那双眼睛看到,那是父亲,她一下扑上去,抱住父亲,嘶吼的哭声,震撼了在场的每人。
“爸,您还未带上闺女给您做的手套,说好的陪我去上大学呢,爸,您醒醒呀爸,您和母亲都走了,我怎么办呀,啊……”。声声的哭泣惹得在场不少人流泪,哀叹……
“云儿姐,别伤心了,”小升这个半的男孩也楞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做,只得安慰笨拙的安慰。
在场的都是男工人,也不好意思搀扶这个姑娘,见人家父亲去世,只得难过,呆楞在原地。
云儿哭了好大一会,泪眼婆娑,眼睛哭肿了,脸因伤心也哭的通红,因为哭的太久,她也恢复了一点意识,她抱着父亲,用伤心且安慰的语气,抚摸着父亲的脸颊说:“爸,我们回家。”
听到这句话,在场工友纷纷有事干了,忙着上去抬担架,这时杨云依然抱着不撒手,不离开父亲半步。
“快,柱子哥,把驴车拉过来。“小升忙招呼柱子。
“好好好……”柱子连声说好,忙去拉驴车,众人合力把杨父抬车上。
云儿轻抱着父亲上半身,红着眼,小声说:“爸,我们回家。”
到家后,把父亲平稳的放在床上,因为提前得知消息,院中来了好多人。
“云姑娘,节哀呀,逝者已逝,生者还得活着。“
“是啊,是啊,云姑娘节哀,你父亲去世,家里还有好多事需要你张罗,你得坚强。“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安慰,倒让云儿更伤心,眼泪又止不住留下来,一声声抽泣……击打着在场人的心。
“云儿多谢各位叔叔婶婶,父老乡亲的关心,我要去给父亲说些话,你们自便。“云儿哽咽这说着这些话,自从知道她父亲去世,她泪珠就没断过。
“去吧,去吧,你父亲走得急,你再去送送他!“刘奶奶体贴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