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的日子会不好过的。
静姝安慰了她好长时间,薛蕴茹虽然有心结,可有小姑子的安慰,好歹心里也宽松了些,遂不提这事,静姝也扯开了话题,不让她再想这事,两人正商量着给薛蕴茹肚子里的孩子绣什么样的虎头鞋好看,这时白芍走进来“姑娘,厉先生来了,他……”“他来不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他是来找哥哥的又不是找我,倒累得你们一天好几趟地来通报,他若是一天来个十次八次,你们还不得累死?!”静姝一阵脾气上来,将之前选好的几个花样扔在盒子里,恨恨地说道。
白芍吐了吐舌头,小心翼翼地看着静姝,薛蕴茹在一旁却噗嗤一声笑了,静姝转头看着她,满脸羞的通红地嚷道“好啊,嫂子如今连你也帮着她们来欺负我了!”“我又没说什么,你看你怎么就羞的脸都红了?好妹妹,是姐姐的不是,姐姐不该笑,姐姐这就吩咐下去以后都不许提厉先生这三个字!”说罢,薛蕴茹转头对白芍说“刚刚你家姑娘说的话你也听到了,赶紧下去吩咐,就说以后章府不许提厉先生这三个字!”
这下连站在一旁的、怡园的下人也忍不住笑了,静姝又气又羞,起身就要赌气离开,不想被薛蕴茹拉住了衣角“妹妹你别走啊,咱的花样子还没选好呢!”“谁要和你选什么花样?在你这里净受你的气,亏得我还处处为你着想,我以后可不来了!”,薛蕴茹见静姝真的生气了,赶忙说道“好妹妹,跟你开个玩笑,看你急的汗都快出来了,我的心思你还不了解吗?我哪有嘲笑妹妹的意思,我和你哥哥还有公公婆婆一样,都是盼着妹妹好的”,静姝见薛蕴茹似乎心情好些了,也不再和她较气,遂坐下仍旧和她选花样。
白芍在一旁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静姝拿着绣花剪,斜睨了她一眼“还要说什么?索性一起说了痛快”,“少爷请姑娘过去,他和……,他,他在会客厅里等着姑娘呢!”,“你怎么不早说?”,白芍委屈地说“奴婢是想早说的,可奴婢嘴笨,不小心先戳着姑娘的痛处、提了姑娘不愿提的人,惹得姑娘发了这么一大通的火,奴婢都不知道怎么说了!”
主仆正说着话,静轩从外面大踏步地进来了,“等了妹妹这么久,妹妹都没屈尊移驾,为兄只好亲自来给妹妹传话了”,薛蕴茹见夫君进来了,扶着肚子站了起来,吩咐丫鬟们给静轩上茶,静轩急忙扶着她又坐下“你坐着就是,站起来做什么?喝茶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底下的人知道怎么做”,静姝掩面打趣道“哥哥真是疼嫂子,只怕现在哥哥眼里都没有我这个妹妹了!”
一句话说的薛蕴茹面带红晕,低头含笑,静轩一撩袍子,坐了下来,“妹妹说这话可是冤枉我了,我何时没有把妹妹放在心里过?倒是妹妹,如今连为兄都请不动了,方才在会客厅等妹妹等了那么长时间,为兄只觉得面上无光,幸亏今日来的是沐兄,否则这张脸往哪搁啊!”,薛蕴茹用帕子掩着嘴说道“你又来提那人,刚刚妹妹还在怡园里发了好大一通火,从此不许我们再提那个人了,刚说了你又来了,这不是拿妹妹的话当耳旁风嘛!”
三人互相打趣了一会,静轩又把拓跋沐今日来的目的说了一遍,静姝这才知道,原来拓跋沐今日来是请章天云夫妇和章静轩夫妇还有静姝在上元节去穆拓国赏灯的,上元节中原地区有赏花灯的习俗,这几年随着两国人民互相来往,穆拓国也有了这个习俗,只不过花灯的风格不一样,如果说中原地区的花灯像是脉脉含情的中原女子,那穆拓国的花灯,更像他们当地的女子,热烈而奔放。
章母听了拓跋沐的邀请,笑着对静轩说“去年你妹妹的生日是在京城过的,那时……那时因为旁的事,也没怎么给她好好操办,今年既然人家邀请了,你就带着你妹妹去吧,我和你父亲就不去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们就不掺和了”。静轩见母亲因为上元节的原因,想起了去年上元节给平乐办的及笄礼,难免伤怀,急忙岔开了话题,“听说穆拓国的花灯和中原地区的大不相同,父亲母亲何不一起去观赏?”“家里还有旁的事,你父亲明日要回趟京城办点事,估计上元节才能回来,我在家里等着他,你们去玩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