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见了也没什么胃口,他大病初愈,又从边关地区一路奔波回来,身体难免吃不消,太医吩咐饮食要清淡,慢慢调养,如今皇后吩咐的御膳,竟没一样合他胃口的。
皇后却浑然不觉,她忙着吩咐人给皇上布菜,“皇上,您尝尝这道炙羊腿,这是臣妾得知皇上要回来时,特意吩咐人从西北地区运回的羊腿,这东西最是滋补,皇上赶紧尝尝吧。”
皇上看着那油腻腻的羊腿,没有半点胃口,“皇后,你我做夫妻也有段时间了,今日朕来,是求皇后一件事情”。皇后听了这话愣住了,皇上用了“求”这个字,这还是第一次,皇后心里正纳闷着,这时,皇上又开口说道,“朕想立一个女子为妃,想着皇后是后宫之主,这事还得皇后帮忙才是。”
皇后当时就攥紧手中的银筷子只觉得怒火中烧,“闹了半天皇上还是为了寿昌宫里的那个贱婢是不是?臣妾空欢喜了一场,以为皇上回心转意,知道椒房殿里住的臣妾才是你的正妻,没想到皇上你还是念着那个贱婢!她又怎么配得上做妃呢?,妃,是一宫主位,她区区一个贱婢,皇上不怕众人耻笑么?!”
这些话句句指向静姝,字字带刺,皇后一口一个贱婢,皇上觉得自己的心都快碎了,他的静姝,以后就要过这种日子?在这种女人底下生活,看着她的脸色才能活下去?
一旁的杨公公脸上早就不自在了,先不说静姝是太后身边近身伺候的人,虽然是宫女,可宫女也分三六九等,现在静姝是太后身边最得她欢心的宫女,就算没有皇上这一层关系,杨公公见了静姝也得礼让三分的,如今皇后当着皇上的面,一口一个贱婢,皇上的颜面何在?
马姑姑早就慌了,皇后总是这样,人前人后总是不给人留面子,尤其这人还是她的夫君,是一国之主,她这样皇上怎么亲近她?“皇后娘娘这是说的什么话,想必是早上小宫女打碎了您最喜爱的杯子,到现在都没消气呢,您这样皇上都该误会您了,快喝口茶,消消气吧”马姑姑端了一杯茶送到皇后面前。
皇后却像气疯了似的,一下将那茶杯挡了出去,马姑姑来不及躲闪,手里的茶杯一下子扬了出去,里面的茶水泼到了对面皇上的脸上。那水虽不烫,可也是温热的,皇上只觉得脸上一阵热气,接着马姑姑像慌了似的赶忙上前要给皇上净面。
皇上气极,杨公公赶忙命人取来赶紧的手帕为皇上净面,“不用了,朕这就走,皇后自己慢慢用午膳吧,只是朕也想提醒皇后一句,以后不要一口一个贱婢,她是朕最心爱的女子,朕对她珍之重之,况且她是寿昌宫里的人,寿昌宫里住的是朕的母后,朕不知道你一口一个寿昌宫里的贱婢是何居心!”
皇上拂袖要离去,皇后此时早已失去理智,她现在心里只恨不得将静姝千刀万剐,她见皇上态度如此坚决,喊道,“皇上,如果你敢立那个贱婢为妃,那臣妾就死给你看!”
皇上此时早已踏出殿门,听到这话脚步顿了顿,却没停下,仍旧头也不回的走了。
第二天早朝时,就有大臣提出皇上因宠失正,过分宠爱一个宫女而使中宫不安,况且那宫女身份卑微,不宜被立为妃。皇上看着那帮大臣的脸,这些人都是素日里和皇后走得近的人,想必皇后也没亏待了他们,皇后此时一定很得意,她不仅能控制后宫,现在手都伸到前朝来了,只是,她难道不知道后宫干政是大忌?
“众卿家的消息挺灵通啊,朕还未正式宣布此事,况昨天刚在椒房殿与皇后争执了一番,今日各位爱卿就闻风而动替皇后鸣冤了?”皇上说这话时是笑着说的,只是下面站着的那一干大臣们只觉得后背发凉,为首的大臣说,“臣等…不敢”,“你们不敢就最好!可朕看你们敢的很,你们连朕的后宫都要管着了!你们说她身份卑微,可朕早就说过了,她是朕心爱的女子,朕身为一个男子,连自己喜欢的女子都不能保护?你们也别欺人太甚!”
话没说完,那些大臣们早已跪在了地上,渡风和渡雨在一旁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些大臣们觉得他们真是咎由自取,皇上只不过立个妃子而已,这个阻拦那个说不行的,太不把皇上放在眼里了,他们在家娶妻纳妾都是任凭自己喜欢,到了皇上这里,静姝又不是什么祸国殃民的祸水,至于一个个的如临大敌?看来皇后背地里没少对他们下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