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静姝骑着的马,马受了惊吓,带着静姝朝相反的方向飞奔出去。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静姝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只能俯下身子、先紧紧的抓着缰绳,果然像厉沐所说,那马带着静姝直冲另一个洞口而去,不一会就带着静姝跑出了山洞,这时这马也渐渐安定下来,静姝抬起身子,安抚了一下马,让马停了下来。
那帮人的目标好像真的不是静姝,静姝从洞里出来也没人追过来,而且这一路追杀静姝的,都是一群黑衣人,像刚刚这群当地人打扮的,静姝还是第一次见。
只是现在静姝不知道该怎么办,厉沐受了伤,他一个人能对付得了那么多人?可静姝知道自己进去也是枉然,她一点武功都不会,进去也是送死的,一时间只觉得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正急的团团转时,静姝忽然想起傍晚时分她出来给马搜寻草料时,在山洞周围发现了一些开了花的毒芹,当时只是担心给马吃的草料里混进了毒芹,因此小心的避了过去。
静姝想起丁夫人当时拿毒芹给她看时,只是告诉她这东西有剧毒,当年丁夫人的家乡曾经有人为了报复,在别人家点的熏香里掺进了一些毒芹花的粉末,晚上主人夫妇在寝室里燃香后,毒芹花的药性就挥发出来,等家里人的其他人发现情况不对进去看时,丈夫已经昏迷,而妻子还意识清醒,原来睡觉前这妇人觉得头疼,在两侧的太阳穴处抹了好多樟脑油,而这樟脑,暂时的缓解了毒芹毒性对她的侵蚀。
刚刚给厉沐用的金疮药里有一个重要的成分就是樟脑,静姝觉得也许可以冒险试一试,总比在这里等死好。静姝下马,牵着马在周围搜寻了一些毒芹花,将它们小心的包在手帕里,她返回洞口,仔细地听了听洞内的声音,里面还有厮杀声,不能再拖延了,静姝当机立断的找了一些干草,将毒芹花包在干草里,用火石点燃了干草堆,然后用力往洞里一扔,不一会,静姝就闻到从洞内传来的刺鼻的烟味。
静姝用布蒙住口鼻,继续听着洞里的声音,随着烟味的越来越浓,洞里的声音也越来越小,就是现在,静姝将包袱里的樟脑拿出一点,涂在马的口鼻处,然后蒙着手帕骑马进了洞里,在确定那帮人已经昏迷在地后,静姝迅速地找寻着厉沐,他虽然没有晕倒,却也半跪在地上,似乎也昏昏沉沉的,静姝赶紧策马向前,向厉沐伸出手,“沐兄,快点上马!”
厉沐虽然现在浑身无力,却也拼劲全力跃上马,随后就倒在静姝肩膀上,静姝策马迅速地出了山洞。
出了山洞,静姝扯去蒙住口鼻的布,策马飞奔了好长时间,在确定那帮人不会再追上来后,才下了马,将厉沐扶下马,平放在草地上,静姝取出薄荷,将薄荷碾成汁,滴在厉沐的口鼻处,又从不远处的小溪里取了水,用水擦洗了厉沐的面部,将马的面部也擦了一下,防止刚刚毒芹挥发的毒素仍然附着在皮肤表面,时间长了毒素若不清除,会侵入人或动物的肌理以致毒发。
做完这一切,静姝又检查了厉沐的伤口,刚刚的厮杀应该很激烈,本来包扎好的伤口崩裂了,静姝取出金创药,又给厉沐重新包扎了一下伤口。也许是接触到伤口,也许是薄荷起了醒神的作业,厉沐醒了过来,看到静姝在一旁,扶着头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我们得赶紧走才是。”
静姝连忙扶他躺下,“你先别动,你的伤口刚刚裂开了,你放心,那帮人中了毒,现在一时半会的应该追不上来,你先安心地在这里歇一下。”
薄荷的清凉让厉沐的脑子渐渐清晰起来,刚刚那帮人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将静姝遣开后,与他们奋力厮杀,可身上刚刚受了伤,体力渐渐不支,正觉得自己快要坚持不住时,却发现面前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倒地不起,而他自己也觉得头脑发涨,昏昏沉沉。
“中毒?他们中了什么毒?”厉沐问静姝。
“是毒芹的毒,我在洞外找了一些毒芹花,将它们点燃扔进洞内,我也是没办法、想着死马当活马医,可没想到过了一会听洞内的声音低了下去,进去一看他们真的中毒了。”
“哦?那为什么我虽然觉得头脑不清晰,却没有像他们一样昏倒在地呢?”
“因为我之前给你用的金创药里有很多樟脑成分,樟脑可以暂时缓解毒芹毒素的扩散,我是掐准时机进去的,在他们倒地之后而你尚未中毒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