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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亲手宰了他!”
土左微笑起来:“现在我相信你是个能做大事的人了,因为你没有同情心!”
郭嘉冷笑道:“同情心?拿着羊骨头去喂流浪狗,喂到心伤流泪的人,算不算是有同情心?但他不会去想羊的感受。同情心和爱心,都是相对的,这世上没有绝对的爱和同情心,我们只会去爱和维护我们自己,以及我们想要爱和维护的人!”
土左喃喃地道:“不错……,为了我,为了甜心……”
土左紧紧地盯着郭嘉,说道:“所以,现在我也需要你向我坦白,在这座城里,你是否另有手下?”
“当然……”
郭嘉迎着土左的目光,坦然道:“我在外面还有一个人,他叫魏延,带着一些兄弟在……”
郭嘉对土左说出了一个地址,说道:“我可以叫人把他找来,和我一样,纳入你的监视之下!”
土左笑了,这回真的笑得很愉快:“谢谢你的坦诚,魏延和他的那些手下我已经了解过了,看来你真的没有对我隐瞒什么。”
土左说着,站了起来:“当我们下次交谈的时候,对一些敏感的词汇,我们可以说的隐晦一些,比如对某人,我们可以用某人来代替!”
土左说到某人时,明显是指帖木儿,但是他的神色非常轻松,已经没有一开始说起帖木儿时那种诚惶诚恐的样子。一个人最难克服的就是自己的心魔,当他能够克服自己的心魔时,他就成了控制心魔的魔,还有什么能叫他畏惧的呢?
郭嘉颔首道:“我完全同意!”
这句话说完,便是“咔嚓”一声响,土左的双手飞快地伸出去,将那通译的脖子硬生生地扭断了。
刚刚随之站起的通译整个脑袋都扭向了郭嘉一边,土左一松手,他就嗵地一声坐回椅子,整个人趴倒在桌上,侧扭的脸上,一双张得大大的眸子满是惊异得难以置信的神采,死死地瞪着郭嘉。
郭嘉微微皱起眉,向土左问道:“这个人不可靠么?”
土左轻轻拍了拍手,仿佛要拍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似的,一边用生硬的汉语回答道:“不,他……知道一切,这令我不安!”
土左离开了,片刻功夫又进来两个侍卫,像拖死狗似的把那扭断了脖子的通译拖了出去。
郭嘉没有理会他们,他只是举起酒杯,轻轻一晃,杯中的酒液仿佛一汪鲜血,却发出浓郁的酒香。古朴典雅的三足香炉中袅袅升起缕缕清烟,把清幽的香气布满整个房间。土左静静地盘膝坐在毛毯上,一只波斯猫懒洋洋地趴在他的膝前,好象睡着了似的闭着眼睛,腹背部缓缓起伏着。偶尔,它会睁开眼睛,用那绿莹莹的眸子瞟一眼坐在对面的两个男人。
土左沉声道:“我已经没有退路!”
他按在膝上的双手已经攥紧,拳上筋脉贲张:“死,我不愿意!轻易地放弃多年的成就,我不甘心!所以,我要拼一次!你们两个跟随我多年,是我最信任的人,这件事,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坐在土左对面的是两个粗犷魁梧的大汉,其中一个颊上有一道长长的刀疤,掩在浓密的络腮胡子里,虬结如草中蛇。
两个人深深地顿首下去,沉声道:“愿为殿下效力,生死无悔!”
土左沉声道:“我会安排你们两个带人手先行赶去准备,如果他行刺失败,你们要不惜一切代价把他救回来!别的人都可以不管,但是一定要尽你所能,确保他活着回来,……”
土左的眼神暗了暗,语气变得阴森起来,伏在他膝前的那只波斯猫受了惊吓似的突然跳起来,一溜烟儿地窜进了角落。土左阴恻恻地道:“如果他成功,就让他悄无声息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他,你们明白?”
“明白!”
“嗯,蒙哥赶到之后,我会尽量拖延交接时间,等候你们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