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张松为了保住家族的利益,准备再卖一次益州了。只是张松把话倒说得很漂亮,顺利成章的举起了为益州百万子民着想的大旗,堂而皇之做起了始乱终弃的事情,浑然不觉现在他对元起所说的话,当初对泰山也曾一字不差的说过。
就元起内心来讲,他是十分厌恶张松这种背主求荣之流的,可是为了整个战局考虑,为了麾下二十万敌军的生命考虑,元起并没有表现出丝毫的厌恶之情,反而喜笑颜开的对张松说道:“永年先生若能弃暗投明,使得益州百姓再次免于战乱之苦,那可当真是件功德无量的好事啊。来来来,先生远来是客,其他的事咱们先不谈,孤要先给先生把酒接风!请先生上座!”
酒宴开始后不久,元起就借口不胜酒力。退居到了后堂。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诸葛亮和庞统来做,因为元起实在是有些呆不下去了,对着张松这样背主之人喝酒,对元起来说。那可是相当受煎熬的。
元起走后。张松顿时放松了很多。借着酒劲对诸葛亮和庞统说道:“二位相国,不是松夸口,东西两川一百二十八个县。全部都在松的心中,松已经将两川的地理地貌绘制成详图,可为我大军进兵指明要害,趋吉避祸!”说着,张松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块白色的绢布,放到了桌案之上。
“哦?”诸葛亮拿起酒杯,先是向张松遥敬了一杯,然后笑道:“久闻永年兄绘制的《西益州地形图》,详实无比,将西川各地的地形一一描绘在卷,难道这便是那《西益州地形图》吗?”
张松端起酒杯仰头喝干,大笑着说道:“非也,非也!当初松所绘制的地图,只是记载了西川各处的详情,却未曾涉及东川,如今的这张图,已经将东川的地理地貌融合了进去,这张图,才是完整的《西益州地形图》,东西两川只要是有活物可以经过的地方,尽在此图之中!”
庞统放下酒杯,抚掌赞道:“久闻永年兄有过目不忘之能,今日得见,才知原来传闻有误,兄之大才,何止过目不忘啊,以统来看,当真是经天纬地才对,怕是永年兄就是闭着眼睛,也照样能画出这幅图来!”
听着庞统的夸赞,张松得意的笑了起来,喷着酒气说道:“二位相国之名,松也是早已如雷贯耳了,人常言,卧龙、凤雏,得一便可安天下,如今摄政王得到两位相国的臂助,成就大业,一统天下之期,想来不远矣,只盼两位相国在摄政王面前多美言几句,让松可以荫妻封子才好啊。”
诸葛亮和庞统对视了一眼,同时笑了起来,举杯向张松说道:“永年兄放心,单凭今日永年兄献图之功,日后便必定会得到摄政王的厚待,我二人在从旁进献几句,永年兄来日必定是位极人臣,风光无限啊……来来来,满饮此杯。”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思的笑了起来……
酒宴过后,诸葛亮和庞统来到了后堂,向元起汇报刚才的事情,元起伸手接过张松绘制的西益州地形图,仔细的看了几眼,然后抬头说道:“这幅图送来的太是时机了,你们看,从汉中通往葭萌关背后的这条小路,就连张松都绘制的极为含糊不清,可见这条路必定不会有太多人知道,正是我们可以利用的一点,如果能以一支部队绕道葭萌关背后去,在泰山的身后搞些动静,势必会进一步瓦解掉益州军的斗志,这对我们,是很有利的事情。”
庞统笑道:“还不止于此,张松其人,虽然其貌不扬,人品也要打个问号,但是真材实料还是有的,他对此去通往成都之路上各处关隘的兵力部署,烂熟于胸,我军大可以有针对性的从容布置,既可以减少我军的战损,还能打益州军一个措手不及。”
听到庞统说起了张松,元起收回了看向地图的目光,认真的问道:“张松这个人,你们怎么看?”
诸葛亮和庞统同时摇头说道:“有才无德的背主之人,大哥(摄政王)又何必再问?”两人的这一句话,为张松的命运定下了基调,张松做梦也不会想到,刚才在酒宴上和自己亲如兄弟,拍着胸脯保证会在元起面前为他多多美言的这两人,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哥两明显是非洲大学毕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