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备的滚木、雷石,此刻却变成了泰山的武器,不停地对川军造成伤害,张任气满胸膛,忍不住大声喝骂着。城头之上,泰山揶揄的笑道:“不得好死?今日就看看是谁不得好死。话说张将军准备的防守器具还真是足备,哈哈,本府就笑纳了。”
张任被泰山的话气的差点吐血,挺戟一指泰山,怒喝道:“无胆鼠辈只会玩弄阴谋诡计,可敢出城与某一战吗?”泰山状似吃惊的看着张任,故作惊疑的说道:“单挑?益州上将就这种智商?哈哈。”
在两人对话之际,又是两轮箭雨射落,泠苞和雷铜再也支撑不住了,他们两人各自部下的五千军士,在三轮箭雨中,已经丧失了大半,无可奈何之下。二人带着残余的两千多人,返回到了张任的身边,低声喘息着对张仁说道:“将军,不行啊,荆州军的火力太猛了,我军已经被射杀四、五千名弟兄了。”
张任闻言怒火攻心,忍不住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在马背上摇晃了几下,差点便栽倒在马下。泠苞和雷铜连忙伸手扶住张任,让他稳住了身体。这时。城头上的泰山再次开口说道:“张任,你不是要单挑吗?三弟,出去会会益州上将到底有几分几两。”
黑脸张武大声应诺,然后带着部下一千名精锐骑兵打开城门,从雒城内飞奔出来,知道距离张任五十步远的地方,才停了下来。肯让张武出战张任,泰山也没怀好意。先前经过三轮箭雨的打击,川军士气已丧,泰山再让张武出战,击败益州上将张任之后。就可以十分顺利的收降川军了。泰山清楚,以自己部下的五万人,远远不足以攻克整个益州,他还需要一些其他力量的帮助。潜伏在暗处的张松、法正等人是其中的一股力量,而眼前这些川军,也可以算是一股力量。收服这些川军。既可以让泰山的实力得到加强,还可以做出一个姿态给其他的川军看看,对待真心投诚的将士,我泰山是愿意接纳的。
看到张武出战,张任抹去嘴角的血迹,挺枪跃马直取张武。张武哈哈一笑,手中丈八蛇矛猛力一击,便将张任刺来的长枪撞击的偏离了轨道,擦着张武的衣甲刺了个空,没能伤到张武一根毛发。
“嘿嘿,你这枪法,可比元起老弟差远了,甚至连张龙那小子都略有不如啊。”张武粗声粗气的点评着张任的戟法。在元起等同门四位师兄弟中,元起的戟法无疑是第一位的,放眼当世,属于超一流戟法的巅峰存在;其次便是赵虎,在四人中排第二,只比元起略有逊色;而张龙的枪法属于超一流与一流之间,属于那种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水平,张武此刻说张任的枪法比不上张龙,也就是说张任的枪法,充其量只能勉强算作一流的水平而已。
其实张任的枪法还是不错的,只是连续被泰山算计,他的心已经乱了,刚才又被泰山气的吐出一口鲜血,使其在精神上受到了损耗,枪法自然也就不能完全发挥出水平来了。
冷哼了一声,张任没有理会张武的评论,长枪一抖,冲了过去。
两人交手十几回合之后,张武已经摸清了张任的枪法,张武决定结束这场战斗了,狂杀斩的威势瞬间大涨,丈八蛇矛的矛尖闪电般点向凤凰的左翼,将其左翼洞穿。
受到张武的压制,张任的枪法立刻一滞,身体暴露在了张武的眼前。张武大吼一声,倒转矛杆,借着战马交错而过的时机,重重的用矛杆抽打在了张任的身上,将其击落马下。
在城头之上,泰山看到张武竟然没杀张任,转头对陈到说道:“射杀张任!”陈到虽然也不想杀死张任,但泰山的命令,他却不能违抗,在心中叹息了一声,然后弯弓搭箭,一箭洞穿了张任的前胸。
张任用手抓着胸前的箭杆,缓缓抬起头看向了雒城之上的泰山,然后无力的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