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两人各怀鬼胎的笑着,各自端起眼前的茶杯,舒心的品起茶来。
关中大营中,张济的手里也捧着一封书信,认真的看着,左慈垂手站立在一侧。元起以子侄辈的身份给张济写了这封书信,左慈自然不能以平辈和张济论交,所以只能是站立在一边等候了。
良久,张济收起了书信,轻声叹道:“元君侯真是用心良苦啊。也罢,这件事,某便应允了。明日一早,提兵返回京城面圣。也算是为某麾下将士们,尽一份心意。”张济麾下的将士,多是西凉人,因为董猛的这场浩劫,西凉军已经成为了叛逆的代名词。但正所谓人以群分,张济性情耿直,能被他收在麾下的,大多也是耿直之士,与董猛直属的西凉军大相径庭,为了麾下这些西凉汉子以后能有个好前途,张济就没有拒绝元起的理由。
这一夜,注定是多事的一夜。在孙坚的军营中,孙坚亲手把利剑刺进了李肃的心脏,并且用力转动了两下,直到确认李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孙坚才收回了长剑。走到中军大帐的桌案前,孙坚从桌案下面捧出一个乌黑的木匣,刚刚把木匣打开一道缝,五色毫光就从木匣内散发了出来。
孙坚的动作,立刻吸引了帐中其他人的目光。这一刻,能站在孙坚中军大帐中的,只有孙策、程普、韩当、黄盖等几个心腹。甚至连孙尚香都没有列身其中。
孙策眼看着孙坚双手取出木匣中散发着五色毫光的物件,忍不住问道:“父亲,这真的是传国玉玺么?不是有传闻说阉党作乱之时,这件宝物已经遗失了么?”
程普上前两步,低声说道:“主公,能否把玉玺给某观看一下?”孙坚没有任何迟疑,伸手就把传国玉玺递给了程普。程普跟随在孙坚身边已经快二十年了,忠贞不渝,是孙坚最信得过的臂膀。
小心翼翼地接过玉玺,程普仔细观看了一会儿,然后面露喜色,对孙坚以及帐中几人说道:“此物,确系传国玉玺无疑。传国玉玺方圆四寸,上镌五龙交纽,玺印一面有八字篆文,上书‘受命于天,既寿永昌’。今日主公得此宝物,乃是祥瑞之兆,天意将要主公登基。主公应尽快返回江东,别作良图。”
孙坚笑道:“德谋之言,正合吾意。大军休整完毕,某便向天子辞行,返回江东去。”
孙策忽然插言说道:“父亲,我军能攻入京城、父亲能得此宝物,全赖师父运筹帷幄。依孩儿看,此事,是不是应该和师父商量一下?”
孙坚沉吟了一下,又低头看了看程普放回到桌案上的玉玺,迟疑的说道:“元君侯虽然为人光明磊落,待人亲厚,可是此事非同小可,咱们就不要节外生枝了,尽早返回江东。等回到江东之后,为父再亲笔手书一信,将此事告知元君侯。”
见孙坚说的坚决,孙策也不敢在说什么,只好把心中的念头压了下来。
孙坚的大帐之外,一名军士屏住呼吸,把耳朵趴伏在账幕上偷偷的听着孙坚等人的谈话,把帐内众人的对话,一字不差的听了下来。然后悄悄离开了大帐,向着城外袁丁大营的方向跑去。
翌日,德阳殿内,元协高坐在龙椅之上,侍立在元协身边的宦官,挺着尖锐的嗓音喊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王诺迈步走出了班列,大声说道:“启奏圣上,车骑将军袁丁等十四路诸侯,已在城外侯旨,静候圣上召见。”
元协闻言冷哼一声:“他们,还有脸来见朕么?当初在虎牢关驻足不前,坐失良机,若不是皇兄奇袭京城,朕怕是还要在皇甫将军家的酒窖中呢!”元协重掌朝政之后,重新重用起一批被董猛罢黜的文武官员,皇甫初和朱环等人尽在其中。
见到元协意气用事,元鹰出班奏道:“启奏圣上,圣上应以宽怀待人,袁车骑毕竟是前来勤王的,且历经董猛之乱后,朝廷百废待兴,正值用人之际,圣上万不可寒了诸侯们的心啊。”
钟繇、杜畿等人也是出班相劝,元协这才勉强答应了下来,下旨召袁丁等十四路诸侯,卸去佩剑、衣甲,着朝服趋步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