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
在死亡面前,有的人会畏惧,吓得蜷缩成一团,然后被死亡吞没。而有的人则是爆发出潜在的所用能量,和死亡做殊死一搏。显然,辛蛮人属于后者。
这一次,在左兵卫的带领下,辛蛮骑兵们排成十余个纵队,每一队都有五名骑兵。无视死亡的威胁,嗷嗷叫着,挥舞着马刀向山口处的敌军军阵冲杀而来。
敌军阵中再次射出一波箭雨,排在前排的辛蛮骑兵们纷纷坠马。但是后面的骑兵们依旧呼喊着向前冲杀着。似乎,只有被敌军的利箭射穿身体,或是冲杀到敌军的阵前,才能抒发他们天性中的狼性。又好像,他们明白坐以待毙不如放手一搏,只有冲破敌军的箭阵,才能逃出生天。
面对辛蛮人猛烈的冲击,元起再次弯弓搭箭,射倒了一名辛蛮骑兵之后,发现辛蛮人已经冲到了阵前百步左右的距离。丢掉手中的弓箭,元起端起长戟,沉稳的下达着命令:“张冲率本部压阵,田谋准备绊马索,其余人亮出刀戟,准备随某冲阵!”
一百步,九十步,八十步,近了,近了,眼看就要到敌军的阵前了。而敌军似乎是被吓傻了一样,竟然停止了射箭。羊永远变不成狼!左兵卫撇了撇嘴角,不屑的想着。
然而,事实再次证明,元起所部并不是绵羊,而是一群猛虎!一群有智慧的猛虎!就在左兵卫率领辛蛮骑兵们奔跑到离敌军军阵只有六十步的时候,隐伏在路边草丛中的田谋下令拉起了绊马索!
辛蛮骑兵们没想到元起会接二连三,一环套一环的使出阴招,在没有任何防备的情况下,辛蛮骑兵们被一排排的放到,运气好的摔个灰头土脸,运气不好的被自己坐下狂奔的战马踢中要害,直接昏死了过去。还不等倒地的辛蛮骑兵们挣扎着站起身来,跟随在后排狂奔而来的同胞们,来不及守住战马,只能任凭战马在那些倒地的同胞们身上践踏而过,带起一阵惨叫。在前面跌倒的骑兵又变成了后面骑兵的障碍,相互影响着,是更多的人跌倒。
就在辛蛮骑兵们最混乱不堪的一刻,元起举起手中的长戟,大喊道:“犯我并州者,虽远必诛!”五百名先锋将士跟着齐声高喊:“犯我并州者,虽远必诛!”长戟自空中挥落,元起率先策马向辛蛮骑兵们冲杀而去:“冲阵!”
齐天见元起策马冲阵,急忙拍马跟随在元起身后,同时将齐天戟一转,戟上的寒刃遥相指向辛蛮骑兵。除了张冲统率着压阵的两百名战士之外,其余人几乎同时亮出刀戟,跟随在元起和齐天的身后,向辛蛮骑兵们冲杀而去。就连原本来山路两旁拉拽绊马索的那一百名伏兵,也在田谋的带领下,步行着跃上山路,挥舞着手中的短兵向辛蛮人杀去。
元起手中长戟急速挑斩,连续刺穿了三名辛蛮骑兵的咽喉,然后抬起头,向战场中观望了一眼,在人群中找到左兵卫的位置,催马向左兵卫所在的方向杀去。齐天紧随其后,齐天戟上下翻飞,手下没有一招之敌,尽皆被齐天挑斩下马。
两人一前一后势如破竹般向着左兵卫处冲杀。很快便引起了左兵卫的注意,此刻的左兵卫眼中已经没有的凶狠残暴,只剩下一片无助和绝望。看着向自己冲杀过来的兄弟二人,左兵卫感到肝胆俱裂,急忙色厉内荏的喊道:“拦住那两个人!快为本王拦住那两个人!”尽管左兵卫喊的声嘶力竭,但是元起和齐天依然冲破重重阻拦,杀到了左兵卫面前。
元起一挥长戟,向着左兵卫劈头盖脸的斩了下来。左兵卫连忙举起马刀斜刺里一挑,试图挑开元起的长戟。但是,他小看了元起的力量,铛,一声脆响过后,左兵卫手中的马刀被元起一戟挑上半空,紧接着,元起戟法一变,用戟杆狠狠的砸向左兵卫的前胸。左兵卫躲避不及,被元起夹带着巨力的戟杆砸个正着,立刻口喷鲜血,胸骨塌陷下去碗口大的一个坑,惨叫着从马上坠落。
寒光再闪,元起的戟尖已经顶在了左兵卫的咽喉处。感受着戟尖上传来的杀意,左兵卫全身寒毛都立了起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小,小将军,饶命,饶命啊。”此刻的左兵卫,哪里还有半分为祸边境,雄霸一方的样子?
元起手中的戟尖又向前挺进了一寸,刺破了左兵卫的油皮,让左兵卫更加真切的感受到了死亡的味道。看着左兵卫肝胆欲裂的样子,元起冷声说道:“我问,你答,有半句假话,我的长戟就会穿破你的喉咙。”
左兵卫忙不迭的点头称是。元起问道:“你们掳走的百姓,现今何处?”左兵卫不假思索的回答:“在北边百里之外的草原上。”元起又问:“还有多少辛蛮人驻扎此处?”左兵卫答:“还有四千余人。”
片刻之后,元起问明白了想知道的事情,长戟一缩,继而闪电般刺出,准确的刺穿了左兵卫的心脏,继而转过头,对着齐天低声说道:“劳烦大哥出手,将这些辛蛮人斩尽杀绝,一个不留!”
齐天脸上浮现出冷厉的笑容,口中答道:“二弟放心,他们一个也活不成。”言罢,挺起齐天戟,向残余的辛蛮骑兵们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