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也没问过他们家世背景如何如何的。
当然,有愿意家族联手的,私底下怎么谈都可以,桌面上还是要背着点人的。
因此即便是穆丰与秦煌、容欢、段薇、楚湘竹、高阳博他们那么亲近,谁家如何谁家这样,也是不知道。
所以,造成的结果就是,当他知道小彪儿大名叫段锦彪,是段薇的弟弟时有些愕然,等他知道段薇家族有个眠江帮时,有些发呆。
“你是段薇的弟弟?”
穆丰扭过头看了眼段锦彪。
段锦彪略显尴尬的笑了一下,点了点头:“嗯!”
然后他有些好奇,有些胆怯的看了眼穆丰。
从小在段薇雌威下长大的他,可太清楚段薇如何霸道,所以对她竟然能雌服在穆丰麾下听令,很是好奇。
就是因为这份好奇,才宁可耽误自己的事情把船借给穆丰,送他过江。
眠江帮的船,尤其是能代表眠江帮的座船可不是谁谁都能轻易动的。
这个,不用谁解释,穆丰就知道。
“你姐姐...”
穆丰看了看祁彤,想到了祁墨,笑了。
“跟他哥哥一样?”
段锦彪点了点头:“姐姐从小就显露出超人一等的剑感,所以被父亲送进黄山剑派,习剑。穆大哥,你不知道?”
穆丰一愣,又是黄山剑派。
原先他以为这个剑派离他很遥远,从未在意过,等知道段薇也是黄山剑派的嫡子后,他终于开始认真对待黄山剑派的存在了。
“天南段家的弟子怎么送到黄山剑派了...”
看着段锦彪,穆丰有些迷惑不解。
祁墨去黄山剑派是为了不跟弟弟争夺家主之位,段薇一个女孩子为什么也要进宗门?
天南一剑段松也是依据剑法出众而闻名天下的,有这样一位父亲,似乎不用把女儿送进宗门的。
听到穆丰的询问,段锦彪虽然有些好奇,但还是替他解释起来。
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于雁门关。
雁门关仿佛一只振翅翱翔的大雁般,横在韵州正西,抵御着骊戎族窥探。
它的一侧羽翼是天贶山,另一侧羽翼就是浮黎山,两山横行占据小半个韵州国
仿佛一座屏风般,将山东、山西分成了两个世界。
在山的东侧,因为有大山阻挡,有雁门关横刀立马,不管你是那个蛮夷都骚扰不到韵州内陆的生活。
可任何事情有一利自然会有一弊。
一座雁门关跟两座大山虽然把外族关在了外面,可同样也把韵州百万兵马关在了里面。
韵州大军把守着雁门关,屹然不动,也就意味着关外的百姓仿佛一块肥美的草场,任由他们放牧。
千百年来,韵州国关外的百姓,随时随刻任由着戎族收割,稻草一样,饥饿时收割异变,饥渴时又会收割一遍。
数百年前的东陵王朝还会在雁门关驻守一支铁骑,但有戎族出现,随时冲击,可最近这三五百年,他们仿佛无视关外百姓一般,任由戎族再此放牧,使得在这里生活的人们,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