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使彦青不合之事将三衙拖进水。
只是因为太学生耿直、粗暴、冲动的性格让他们大闹三省都堂,给三省都堂借口,让他们把三衙的军权褫夺,使得脱离了事态的发展。
至于下一步提督太监高枫还会如何反击,就只能看他下一步应招了。
看到这里,三位大儒忍不住感到一阵头痛。
孙休随手把名册递给穆丰,穆丰接过后大致翻了一下,看着三位大儒没有说话。
三位大儒知道穆丰是什么意思,却只能无奈的苦笑一声道:“书院外迁,事情太大,根本不是我们能够做得了主的,还需山长首肯才行。”
“可是山长呢?”
穆丰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说到底,书院如何和他没有关系,之所以他会为其出谋划策还是因为荀洛的原因。
这点,三位大儒也是知道,无奈的摇了摇头。
“还是再等一日吧,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出结果的。”
雷次宗想了想,把事情向后推了一日。
所有人同时点头,的确,无论是择一而靠还是作壁上观都不是小事,等一等还是等得起的。
穆丰站起来,想了想伸手指向季晴川道:“其实,无论如何选择找晴川都比找穆某要好办。毕竟,帝都还是中州穆某都不熟悉。”
三位儒者想了想,同时颔首。
的确,穆丰的来历大家都知道,他是古州人,还是第一次走进中州,走进帝都。
等待,是一个好选择。
事情不管如何发展都是需要时间,而在这段时间里,发生的任何事情,做的任何动作都能让他们窥探出一些隐秘或破绽来。
天下任何事都是这样,不动不错,动,必然会有错招。
因为天下事没有十全十美的,敌我双方任何一个动作,也许针对你是对的,在他看来却可能是错的。
尤其对作壁上观的启圣书院来说,更是如此。
上午、中午,任何事情都没有发生,启圣书院把所有在外的学生都召集回来,正感觉庆幸的时候,又一件大事发生了。
宣德门,登闻鼓院,以郭淮为首国子监数百太学生,赶考举子数百人上书请愿,要求朝廷恢复三衙军权,并惩戒太师贾涉,左相余又晨,右相萧冲。
一时间,帝都哗然。
多少年了,从不曾有人敢于挑衅太师贾涉,现今竟然由一介白衣率领近千学子掀起一波倒贾狂澜。
瞬间,登闻鼓院引起所有人瞩目。
郭淮上书道:“殷因于夏礼,所损益可知也;周因于殷礼,所损益可知也。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今东陵王朝已过三十四世,天下太平,其损益可知也,故而祖宗之法不可变。”
他又言:“在廷之臣,奋勇不顾、以身任天下之重者,三衙是也,所谓社稷之臣也。其庸缪不才、忌疾贤能、动为身谋、不恤国计者,贾涉、余又晨、萧冲、彦青之徒是也,所谓社稷之贼也。”
此事一出,帝都军民听说有太学生请愿,不约而同地来到宣德门前,一下子就聚集了几万人,声势相当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