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玄大能聚集的密度高于任何一方,可两强相遇时真正动手的还是少数,而且更不是寻常人所能知晓的。
像穆丰这样,大庭广众之下悍然动手的,更是罕见。
如此彪悍战绩,轻易将人折服。
而就在嘈杂声中,穆丰坐回到假山下,抚摸着彤城儿滚烫的小脸,看着他像小狗一样凑了过来,把头枕在穆丰的腿上,一个劲的笑,一个劲的拱。
穆丰忍不住,跟着也笑了:“你呀,也就这一回,下回可是不能让你再吃这么多的酒了。”
彤城儿身子在穆丰的怀里拱了拱:“醉酒的感觉很舒服啊!”
他痞赖的笑着。
“可是很丢丑啊!”
穆丰揉了揉他的脸,有些无奈。
这位弟弟对自己很亲近,让他从心往外感觉疼爱,很难去训斥他。
“丢,丢什么丑,我自吃我的酒,何须在意别人怎么看我。”
彤城儿的身子在地上滚了滚,毫不在意一身精美棉袍沾染一身白雪。
“洒脱,我自吃我的酒,何须在意别人的眼光...”
陡然,一声赞喝响起,待穆丰循着声音望去时,正好看到一个蹒跚的身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还不待穆丰说些什么,这个人噗通一声跌坐在他俩身旁。
酒气熏天,三尺外就能清晰嗅到。
不过很奇怪的是,酒气很大,却并非是醉酒后发出的酒臭味道,而是一抹淡淡的酒香扑鼻而来。
“好酒...”
穆丰头不抬眼不睁的赞了句。
“好,好酒...”
彤城儿的头在穆丰的腿上拱了拱,跟着也赞了句。
“当然是好酒,这是我采的春梅用早春第一场雨酿的,困了一夏一秋,入冬才掘出,一股浓郁的火气,还不燥热,很是香甜爽口,来尝尝。”
说着这人顺怀里掏出两个葫芦扔了过去。
穆丰、彤城儿同时轻轻抬手,接过两支葫芦。
葫芦不大,一手刚好握住。
酒,顶多二两,也就刚刚能润润喉。
不过这酒真的香甜,一股火热气息顺着咽喉而下,滚烫炙热得让你能清晰的感觉到,它入了口,经过了喉,顺着食道落入到胃里,然后散发着火热的力量通达全身。
“好酒...够劲,还不带一丝燥热气息。”
穆丰颔首,赞叹一声。
彤城儿手掌撑地跳了起来,双眸闪亮的蹿到这人身旁,大手一揽这人肩头叫道:“好酒,好酒,你这朋友我交定了,等回去,我把家里的相州碎玉你给弄两瓶。”
“相州碎玉!”
这人眼眸极速的眨动着,一抹欣喜怎么都隐藏不了。
可还不等他说话,一个沉稳的声音传来:“小子,相州碎玉你也敢说拿就拿出来,也不怕你老子知道,屁股给你打成两瓣。”
咔的一下。
彤城儿有些呆滞,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些什么。
好酒这人的脸色也是颓然,吧唧吧唧嘴,感觉到有些可惜。
“屁股本来就是两瓣的。”
穆丰的声音淡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