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苍涯绝早就起来了,把自己洗漱打理得异常干净。
按照他现在的状况,他只能用这种办法代表自己的心意,代表自己对天官雕像的虔诚,代表自己对愿意帮助自己的人的尊敬。
不管别人如何想,天苍涯认为自己除了天官雕像外已然一无所有,无论是人还是物。
人,原本还有一个谭月影,此时谭月影却要离自己而去。
物,显然,除了身上这套衣物外只有一个天官雕像,而天官雕像即将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
不过,虽然天官雕像不再属于自己一个人,但他还是对原因为自己破译的穆公子充满了好感。
怎么说,天官雕像也代表着一种传承,而想要报仇的天苍涯恰好缺少的就是传承。
曾经学过的功法不行,谭月影的功法同样不行,天苍涯唯一希望,唯一能够期盼的只有天官雕像上的秘藏了。
天苍涯尚未洗漱完毕时,谭月影盯着一对乌黑的眼圈走了出来,尽显疲倦的脸颊,披散的头发,凌乱的雪白内衣,无不显示他近乎一夜无眠。
看到洗漱完毕,自顾自打理修长头发的天苍涯,谭月影顺手从天苍涯手里要去牛角梳,一下一下仔细将他头发拢起。
天苍涯木然,自从逃亡开始,他已经在谭月影身边生活两个月,谭月影的某些生活习惯他已然熟知,他知道,谭月影又不知道在筹谋些什么。
不过,到了这个时候,无论谭月影谋划些什么跟他已经没有关系了,他只要穆公子为他破解天官雕像,然后学习、学会,再然后就是报仇。
“一会儿到了穆公子那里,多听多记,少说话。不会就问,别不懂装懂。”
谭月影叮嘱着。
“嗯!”
天苍涯默默的应了一声,没在说第二个字。
谭月影看着天苍涯的背影,叹息一声,没在说话。
他知道,昨天,他伤到这个孩子了。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草原上长大的孩子,心思耿直,从未见过也没听人讲解过人性的奸诈和复杂,理解不了更接受不了他的做法,甚至还会以为是背叛。
只不过,大祸临头、举目无亲,茫茫人海没有一个可以亲近的人时,还脱离不开他的帮助。
“还有,你的牛脾气得改,不是谁都能让着你,受着你。碰到脾气好的,还能一笑而过,如果是脾气暴躁的,抬手就是性命。如果真的无缘由的把性命丢了,你冤还是不冤。”
谭月影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管天苍涯喜欢不喜欢听。
“嗯!”
天苍涯只是应着,也不回话。
最后,谭月影将他头发梳理得光光洁洁,一根碎发都没露才算罢了。
然后他自己跑到一边,随意梳洗一下,运功于指,默默的揉了揉眼眶,让明显的黑眼圈淡了许多。
天苍涯在一边冷眼旁观,默默的看着谭月影打扮自己,默默的跟着杜丘一起用早餐,默默的走出烽火,做着一辆车驾将玉胧烟接上马车。
一路,天苍涯都攥着天官雕像不言不语的沉默着,直到他看到玉胧烟时双眸才闪过耀眼的光芒。
“竟有如此美貌、温柔的女子!!!”
玉胧烟刚刚走出谈府,就感觉一道炙热如火的眼神从头扫到脚,烫得她浑身发麻,不由侧头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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