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的,所有清楚古台府实力,清楚古泾河港口状况的人几乎都是这么想的。
古泾河,东陵第一大河,宽广辽阔,宽的地方长大数里,窄点的河面也在百丈之间。
远远望去都不敢相信这是河,因为它恍如一面湖泊般静立在哪里,仿佛随随便便就可以来一场浩大的海战。
而且就古泾河面这宽度,从河这头到那头绝不是想过就过的。
突袭,简直就是笑话。
用战船的话,还没到就会被人发现。用小舟偷渡,更是难于飞天,都不用打,随便一个浪过来就能给拍灭掉。
古台府就在古泾河畔二十里外,他的地理位置太过优越了,尤其是古泾河港口的位置。
穆丰从哪走过,用战略的眼光来看,这个港口几乎符合易守难攻的一切条件,无论是内部还是外部。
外部,东侧有巍峨数百里的翠屏山倚河而立,西侧虽无高山,却有高岗像个老牛背一般静卧在哪里。
古泾河港口就夹在翠屏山、老牛背之间。
哪里,入口宽不过百丈,出去港口外其余地方礁石遍布,战船连靠近都不可能。
再说内部,随时都有一个卫所把守。
虽然一个卫所不可能所有人都驻扎在哪里,可即使是轮换,每日也会有百人驻防。
就更不用说平日在港口里刨时,装卸使唤的汉子每日也有数百。
在港口里刨食的苦力,身体没有差的,差的也吃不了这个苦。
而他们,别看平日是苦力,可真要有战事来临,给把刀就是战士,一样能杀人,敢杀人。
就是因为这个,别看所有人明知道对面有白翎军起事,还真不怕他们敢觊觎古台府。
所以,听到穆丰和花陌担忧白翎军过河,谈公雅才有些诧异。
穆丰叹息一声道:“不是我和花兄杞人忧天,主要是匠师交易大会即将开始。”
“匠师交易大会和白翎军有关系?”
谈公雅略略犹豫了一下,随即低头陷入沉思。
如果这种担忧是普通人的话,谈公雅根本不屑一顾,可是穆丰、花陌不是普通人,他们说的话他必须慎重思考。
结果,几息之后谈公雅就抬起了头,眼中有一丝惊骇,直盯盯的看着穆丰,声音都有些颤抖:“可是为了兵器?”
穆丰长长叹息一声:“白翎军起事,初起了了,不过疥癣之疾。如果那时,朝廷能在翻手之间将他覆灭,影响虽有,但绝不大。可现在,经过三年的时间酝酿,他们不仅没有被朝廷覆灭,甚至还如星星之火般在九州开花。”
花陌、谈公雅、花月娇同时点头,但没有人说话,继续听穆丰再说。
穆丰手指轻轻叩了叩桌子,酝酿一下道:“就是因为这个,阜陵骤现白翎军,必然不是盲从,而是早有预谋。按我猜想,绝不会仅是韵州,应该是九州共同响应的一个前奏。”
说着穆丰的目光落在谈公雅脸上,十分认真的道:“虽然白翎军早有预谋,可朝廷也不是吃素的。即使是失败,有些东西也绝不会给白翎军留下。兵械、粮草、钱物,短时间内应该都是短缺,急缺的。而解决的办法能有几个,古台府...必然在他们图谋之中!”
穆丰斩钉截铁的做出断言。
谈公雅、花陌、花月娇脸色同时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