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将她强留身边不过是对两人的折磨。她痛苦,他又何尝好受?
如果这门亲事让她如此没有生气的活着,那么他的一切坚持,都将失去了原本的意义。
李冰曦在惊讶之余有过丝丝的雀跃,可也只有一瞬,又黯淡了下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你最好尽快将徐文佑那小子给忘了,不然我定然不会放过他!若是惹恼了我,他便不用再受这痴傻之罪了!”
那日,李廷曾来警告过李冰曦,纵然不能和独孤山庄联姻,她也休想和徐文佑在一起,无论独孤寒将来和她说什么,她都要尽量保证这门亲事能成。
李冰曦努力的表现的没有任何异样,她知道,凭着独孤寒的能力,知晓她和徐文佑的曾经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他能和她说这些放手退亲的话,也让她备受感动。
“独孤公子,你我两年前在翠羽山初识,如今再见是为缘分。我无意欺瞒于你,我确实曾有过意中人,奈何父亲不同意,我们两个人也因种种原因渐行渐远。我曾答应过父亲要忘掉他,无论最终公子还愿不愿意娶我,我们之间的缘分也已尽了,所以公子无须向我道歉,横亘在我们中间的障碍,并非公子你。”
李冰曦不知道是如何说完这些话的,她多想答应独孤寒退亲啊,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纵然不是独孤寒,也会是别人,而她和徐文佑,今生都再无在一起的可能。
若她不能嫁入独孤山庄,父亲便要向徐文佑动手,所以,请原谅她的自私,明明对独孤寒无爱,还要牵扯着他,因为她不能放任徐文佑而不管啊。
独孤寒有些不确定自己所听到的,他有些激动的看着李冰曦,“小姐方才所言,是还愿意嫁给我,是吗?”
李冰曦默然片刻,轻轻点头。
“我的身子向来不好,两年来因为养病,至今不曾踏出府中一步,见识欠缺,若是公子有所嫌弃,自当不会勉强,我去回了父亲便是。”
独孤寒忙道:“在下绝无此意。只是不愿勉强了姑娘。姑娘的气色不是太好,若是因为在下而变得如此,那便是在下的罪过了。”
李冰曦自嘲的摇摇头:“久病自然气色不好。倒是我这副病弱的身子,怕是配不上公子。”
独孤寒坚定道:“小姐无须言此。只要小姐愿嫁,在下定然愿娶,所言一切无非是怕小姐受了委屈。”
李冰曦摇摇头:“公子言重了。小女子自知缺陷泛泛。今后唯有一心一意对待公子,方对得起公子的这番心意。”
独孤寒听后自是大喜,若是李冰曦愿意忘记那个人努力将他放在心上,那么其他的一切,都将不是问题。
他会带她离开这个让她痛苦的家,期许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
确认了李冰曦的心意,独孤寒已是迫不及待的回去请独孤奕前来同李廷商议婚期,他要给李冰曦一个风风光光的婚礼,让她在世人瞩目下成为独孤山庄的少夫人。
独孤寒离开后,李廷的笑容持续了许久不曾褪去,而李冰曦的心中除了痛苦苦涩,还多了愧疚。
同时,她也在心中暗暗告知自己,此生若不能忘了徐文佑,也要将他深藏在心底,一心一意的对待独孤寒,那个即将成为她相公又深爱着她的男子,那个世人眼中骄傲的独孤少庄主。